所以跟在高洪斌身边,边砍杀领头人,边拿余光瞄着池兴月。
一旦她,或者舒慕云、凌惟成有事,他就将匕扔出去,为他们争取反击时间。
凌季恒想得很好,可池兴月不按套路出牌。
黑衣人还没靠近,她就一把草木灰撒上去,趁对方躲避或者迷眼之际,将烧火棍捅到对方的靶心。
那敏感脆弱之处被这么一捅,不碎也得折。
黑衣人疼地弯成个虾米,其他人见此,哪还敢上前挑衅。
凌惟成趁机结果对方,缴获武器后鸟枪换炮。
抬头现老爷子老太太躲避之间崴了脚,赶忙让人过来:“都啥时候了,还管东西呢。咱们几个一起,也能多杀几个黑衣人。”
本是好意提醒,可这话捅了马蜂窝。
黑衣人成群结队过来,池兴月的草木灰都快撒不过来了。
她更怕的是,旁人问她怎么藏的草木灰,那么多!
就在自己将烧火棍戳到某人心窝的时候,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
“蹲下!”池兴月听到凌季恒的声音,下意识听从,然后,一道寒光擦着她的丝飘过。
池兴月心里卧了个大槽,扭头去看,却现人早嘎了。
凌季恒从远处跑来,匕直直插入那人后心。
他满头大汗,关切地问:“没事吧?”
池兴月连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好着呢!”
也是心大,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余光瞥见有人摸过来,抬手就是一棍。
把人打趴在地上,以为凌惟成会上来补刀,谁知舒慕云了狠地朝那人脖子噗噗两刀:“让你欺负我儿媳妇,让你欺负我儿媳妇!”
那癫狂的样子,把池兴月都给吓着了。忙出声提醒:“娘,我没事!”
舒慕云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却现,手上都是血,脸也更花了。
可她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笑着说:“娘知道,娘就是。。。。。。”
就是刚才没勇气出手,害你差点出事,愧疚的。
池兴月不清楚她心里所想,点点头,就又警惕起来。
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所有黑衣人都必须死在路上,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池兴月是这么想的,可现实情况貌似不允许。
虽然流放犯人数众多,可黑衣人都有功夫,你来我往,双方各有伤亡,现场陷入胶着。
打着打着没了力气,可没人敢认输退缩。
就在一群人忘却生死,准备同归于尽的时候,从远处冒出来两个浑身破烂的乞丐,见黑衣人就砍,那动作利索地,跟切瓜差不多。
高洪斌都没反应过来两人是谁,混战就结束了。
那俩功成身退,徒留一地狼藉。
高洪斌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许久,才派人清点人数。
带刀侍卫死十三个,伤二十五个。
江宁府狱卒死一个,伤九个。
流放犯人死四十五个,伤一百一十二个。
黑衣人,死八十九个。
带刀侍卫以及流放犯人,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