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没意见,去找工头沟通。
工头见凌季恒没有狮子大开口,又觉得青山村没有太大市场,便应了。
两人签订一份契书,并在上面按手印。约定工头每卖出一个花架,要给池兴月一百文钱。
看起来不多,但对穷苦大众来说,能买好多粮食过冬呢。
凌季恒也没指望这个财,毕竟折叠花架不是刚需。少赚点,有个意思就行。
池兴月也是这么想的,合作愉快,还能一起赚钱。若是出了岔子,咳,他们也损失不了多少。
这头刚忙完,桃花婶儿和小荷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今天中午伙食不错,馒头和白菜豆腐炖肉。
池兴月总觉得里面缺了点灵魂,可惜这里没有红薯和土豆,她就算知道粉条怎么做的,也不可能造出来。
在“愿望清单”上写下“粉条”二字,池兴月觉得,有空间在,不仅凌季恒能加官进爵,她这个小仙女,也能原地暴富。
工人们即便已经吃过饭了,闻着空气中的肉香,也还是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们有些是青山村本地人,有些是附近村子的,为那个是县里的,平时活不少,挣的钱也够家用,可没有谁,能像凌家人这样,大口吃肉。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家的不同?
看来,同样落户幽州,也是有着明显参差的!
池兴月吃完饭,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去新隔出来的厢房休息了。
两侧厢房,一共隔成六间。两间住人,一间储物,剩下三间待定。
不过,其中一间临时放了张床,池兴月推门一看,嚯,比她宿舍还大呢,住宿条件挺好的,就是床有些小。
旁边还有脸盆架,宝珠过来加了热水,池兴月简单洗漱一下,就脱掉外套鞋子,上床睡觉了。
没几分钟,凌季恒也过来了。不客气地掀被上床,让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逼仄。
即便身旁人不言不语,池兴月都感到了一股压迫。
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抱住了腰身,男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觉!”
池兴月“嗯”了声,闭上眼睛。
***
刘婆子风风火火冲进家门,开口就问:“家里有啥喜事?”
刘婆子的小儿媳一脸纳闷儿:“没有啊,娘,你去哪了,身上咋这么多灰?”
刘婆子浑不在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问道:“你爹呢,还有你男人去哪了,真没好事生?”
“爹和相公上山去了,还没下来呢。娘,你咋这么问呀?”
刘婆子见小儿媳眼里满是清澈的愚蠢,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嚎到:“妈呀,上当了,那个杀千刀的曹大山,别让老娘碰上他!”
“咋回事咋回事?”小儿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刘婆子骂骂咧咧几句,说了自己差点儿讹上凌家人的事。
吓得小儿媳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抓着刘婆子的胳膊:“娘,凌家不能惹,他家都是硬茬子。曹大山这是在救你!”
“啥,怎么可能!”
刘婆子的小儿媳把江、夏两家闹事的事说了一遍:“连夏婆子都不是凌家人的对手,娘。。。。。。”
刘婆子只是奸,又不是蠢,哪能不明白自己今天有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