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兴月:“。。。。。。”
我信你个鬼,分明是在勾引我,可惜本仙女不上当!
顾左右而言他:“我先睡了!”
然后上床,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就听见凌季恒的低笑声,还怪难为情的。
没过多久,凌季恒起来了,用棉布擦干身体上的水珠,又将头擦了个半干。
穿着干净里衣,打开耳房的门闩,伸手拽了一下墙上的绳子,外面的铃铛响了。
凌季恒回到正屋,锁好小门,目不斜视地走到书桌前,随手拿了本书,在昏黄的油灯下翻页。
池兴月还挺纳闷儿,大半夜的,装什么装,不要眼睛了?
她空间里可没眼镜店,万一近视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相公?”池兴月声音轻柔地唤了声。
凌季恒挑眉,装没听见。
池兴月声音放大了点:“相公?”
凌季恒身子一侧,将书举起来,对准油灯。
池兴月眉头一蹙,盘腿坐在床上大喊:“凌季恒,你给我过来!”
这一吼不要紧,差点吓得宝珠摔了盆。还是二柱扶了把,宝珠才没满嘴泥。
凌季恒轻咳一声,放下书,端着油灯走过来:“有事?”
池兴月数落:“眼睛不想要啦?你又不是现在就考科举,得头悬梁锥刺股。
还是你就那么瞧不起我,假借读书来躲避与我同床共枕?
呜呜。。。。。。”
凌季恒都无语了,心想咱装也得装得像一点呀,瞧那手指缝里轱辘乱转的眼睛,分明没生气。
却还是很给面子地认错,直把人哄开心了,才将棉布塞池兴月手里,示意她帮自己擦头。
池兴月嫌弃棉布不好用,直接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从空间拿了条毛巾出来,边给他擦头,边恐吓:“你要是把眼睛弄坏了,可别指望我伺候!”
凌季恒笑着应是,却把回耳房送盆的宝珠、二柱给吓坏了。
心想二少夫人可真敢讲,就不怕二少爷生气,把她休了么。
结果,二少爷非但没生气,还乐呵呵地赔罪。
这场面,是他们不花钱就能听到的?
也太颠覆认知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出去了。将耳房锁好,才回厢房休息。
宝珠拍着胸口,听到舒慕云喊她,还吓了一跳。
赶忙过去询问主子有啥需要,到厨房倒了壶热水,又帮他们收拾了耳房,才准备离开。
舒慕云给宝珠拿了几块儿糕点:“这几天辛苦你了,留着晚上饿了吃!”
宝珠感动地点点头:“多谢夫人!”
清风院陷入安静,可西屋依旧火热。
凌季恒伸手搂住池兴月的细腰,两人面对面,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暧昧极了。
仿佛一呼一吸间都是灼热,池兴月甚至能感觉到,某些凶兽在苏醒。
池兴月抬头看了眼凌季恒,只见他眼底都是风暴。却还是努力压抑着:“睡吧!”
池兴月“嗯”了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