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不为所动,仍旧自我怀疑着“可我不认识你母亲呀!
我来府城这么长时间,每天不是在家里,就是来店里帮忙。
钱都赚不过来呢,哪有时间跟你俩结怨。
要不,你回忆回忆,自己欠谁十根手指?”
最后一句,凌七是压低声音说的。
男人,也就是张大强,惊恐地看着对方,不可置信凌七是如何知晓他和赌坊的恩怨的。
身上的冷汗唰唰往下掉,围观群众还以为凌七出言威胁了呢。
正准备打抱不平,就见常万带着几位官差将现场围了起来。
“听说这里出人命了,什么情况?”
凌七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拱手“这位大人,我要状告这位男子,诬告我糕饼屋蛋糕有毒!”
现场再次哗然,大家都不明白,凌七为何如此有底气。
难道男人的母亲,不是证据?
常万也没想到,凌七操作这么骚。
一般情况下,不是该哭诉自己冤枉?
却也没说什么,让人将张大强,还有他母亲,以及糕饼屋所有人,都带回府衙。
凌七建议“既然这位兄弟说凌家糕点有毒,我们就不能将问题糕点放在这里。
万一被谁偷了去,不是给差爷们添乱?
我建议将糕饼屋里所有东西都带到堂上,请大夫和仵作验明,是否有毒。
或者,我们糕饼屋全体员工吃下也可。
就是胃口有限,怕是得吃上两三天。
很多东西一放就不新鲜了,怕最后变质,拉肚子,然后又被人冤枉,里面放了脏东西。
对了对了,还有账本儿,账本儿也给带上。
这位兄台不是说在我家买的蛋糕嘛,刚才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跟他对峙。
等到了公堂上,在青天大老爷的见证下,咱们可得将事情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常万本身就认识凌家人,再加上糕饼屋开业那天,凌一几个过来送了不少好东西。
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
心想能让余夫人赞不绝口的,凌二少夫人的手下,果然有两把刷子。
这样的凌家和凌二少夫人,脑子进水都做不出来下毒害人的事。
这明显就是被人污蔑了啊!
不过当着这么多围观百姓的面儿,话不能这么说。
让凌七去忙活,还随机挑了两位百姓,在门口盯着,看店员有没有藏私。
二楼的食客们看到现在,一个个都淡定下来了。
也是,谁家遇见这种事情能够淡定。
凌七仿佛早知道会有这场劫难一般,丝毫不慌。
他们乐呵呵等人收拾好,才下楼,说要一起去府衙。
“我刚刚吃了两块儿奶油蛋糕,万一出问题,也能让知府大人给凌七掌柜定罪!”
“是啊是啊,我们都吃了奶油蛋糕,万一出问题,也能让知府大人的府医给瞧瞧!”
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
常万无奈扶额,奈何来糕饼屋消费的,都是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敢得罪,只能带着往回走。
喧闹的街上一群人大摇大摆,还兴高采烈地跟后来人分享,他们要去干啥。
那些不明所以的看客们觉得这群有钱人真是又疯又癫。
“诶呦呦,都被人投毒了还不怕,这胆子,是真大啊!”
二楼顾客集体翻白眼“哼,你们懂什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