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心想,至于,非常至于。
只要如烟在府里,他每回回来,都提心吊胆的。
生怕什么时候不防备,中了招。
早点把人送走,也能轻松些许。
晚上回到家,就和凌一几人商量对策去了。
池兴月也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让她后天配合自己演出。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池兴月喊来如烟。
“如烟,你到府里多久了?”
不等对方回答,池兴月又问“可有做好到二房来的准备?”
如烟听到这话,立即俯身“回二少夫人,奴婢准备好了,奴婢时刻准备着!”
池兴月手指擦过如玉的白瓷杯,瞧着如烟脸上的欣喜,心有些哽。
“端午那天随我去庙里上香,等回来,我给你安排。”
“多谢二少夫人!”
池兴月摆手,让人退下。
揉揉疼的额角,感觉真是糟心啊。
凌季恒从隔壁进来,替她捏肩捶背。
池兴月长吁一口气,把凌三喊过来,跟他打听徐家花楼的事。
“二少夫人你是不知道,昨天徐家花楼可热闹了。
上百名客人带着他们家眷过去闹事,大夫请了一拨又一拨,都说是脏病。
老鸨都吓坏了,那些客人和家眷们哭天抢地,要求徐家赔偿。”
池兴月好奇地问“赔了吗?”
“没啊,怎么可能赔,徐大全压根儿不承认自己花楼有问题。
更何况那些客人,的确没有得病的迹象。”
“然后呢,那些客人肯善罢甘休?”
“怎么会,也就现在身体没出问题,还绷得住。
等他们也。。。。。。
嘿嘿,夫人,我啥都没说哈,啥都没说!”
池兴月朝他翻了个白眼,又打听了点其他事,才把人放走。
凌季恒瞧着两人亲近的模样,醋坛子都快打翻了。
恨不得上去拨开两人,可看小媳妇儿那么开心,终究还是没忍心。
唉,这两地分居,聚少离多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时间一转到了端午这天,池兴月天不亮,就带着宝珠、如烟出上华寺。
赶车的是府里一个普通小厮,凌季恒还有凌一几人通通没出现。
如烟难得出门闲逛,掀开帘子,看着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
问了句“二少夫人,如果回来时间早的话,奴婢能不能到街上逛逛,买点儿东西?”
实际上是很久时间没见父母兄长了,有些想念。
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碰个面。
池兴月点头“当然可以!
往后咱家如烟身份就要不一样了,是该买点自己喜欢的。
呐,收着吧,端午安康!”
池兴月从暗格里拿出两个荷包,一个给了如烟,另一个给了宝珠。
宝珠连打开都没打开,就揣进了怀里。
甜甜道谢“多谢二少夫人!”
如烟想拆荷包的手一顿,也赶忙道谢。
池兴月摆摆手,让两人随意。
车子晃晃悠悠,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上华寺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