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婁禧陽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一眼,轉過頭去「還是麻煩您出去一下了。」
那護工猛地站起身來,剮了張森澤一眼,快步出了病房,從動作上來看,充滿了不滿和煩躁。
「什麼人哇…」張森澤癟著嘴角,對著婁禧陽嘖嘖感嘆。
「我收到婁叔的消息,知道你在這間治療所,你氣死我啦,明明之前我邀請你你都不理我。」張森澤拍了拍床面,宣洩著心中的不滿。
張森澤的父親和婁安明關係匪淺,就憑知道婁安明被關在西菱山研究所就能察覺一二,所以張森澤得到他的消息也不足為奇。
婁禧陽自知理虧,就朝張森澤笑了笑,張森澤一愣,氣焰立馬就消下去了。
「靠,你就會對我使這招,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啊。」
好看,想親,張森澤暗暗想到,但下一秒就將冒頭的悸動壓了下去。
他可沒忘記幾年前的那件事。
那個時候他情竇初開,婁禧陽對他笑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撲過去要強吻他,結果被他揍得鼻青臉腫,還得到一個絕交警告,直接冷戰到上一次見面才結束。
如果不想失去婁禧陽,他必須老老實實以發小的身份待在他身邊。
注意到婁禧陽腰腹上的傷,張森澤面色一沉,怒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打成這樣?老子一定讓他跪著跟你道歉!」
「沒有誰,你別去。」婁禧陽有點無奈,「我和我爸現在是什麼身份?越低調越好,別把事情鬧大。」
張森澤也不是傻的,氣話說了就說了,他憋悶地吐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問你件事。」婁禧陽隔著被子踹了他一腳,「你有沒有聯邦情報團長官的消息?」
「情報團?那不是蔣卓航的親信嗎,我可沒有,不過我家老頭兒估計知道點什麼,回頭幫你問問。」張森澤想了想,擺手否認。
聯邦情報團行事謹慎隱秘,向來只聽命於蔣卓航,自從蔣卓航和婁安明正式撕破臉後,兩方勢力便水火不容了起來。
想必對方對婁安明一方勢力多有防備,張森澤能得到有用消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可惜上輩子他沒有多留意陳斂這個人。
婁禧陽按了按眉間,想著該從哪裡入手。
「嘿,陽陽,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呢,你那個鄰居弟弟沒來看你?」張森澤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直轉。
「他…」婁禧陽怔愣了一瞬,一時間竟卡了殼。
這被張森澤捕捉到了,他將目光甩到他身上,心情愉悅了起來,「他沒跟你一起來paradise對嗎。」
「這很好,陽陽,他不應該待在你身邊。」
張森澤抬起手捋了捋過長的頭髮,髮絲在他指尖流動。
想起那天在過道上看到的那一幕,他的指節泛起了白,
「他很危險,而且,他和我一樣。」
一樣喜歡你。
張森澤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他知道婁禧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