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想叫醒易緣讓他自己換一下,畢竟光明正大的帶著一個穿著護工服的人出去一定會引起他們的警惕,但易緣滿臉冷汗,怎麼叫都叫不醒。
無奈之下婁禧陽決定自己來幫他換。
可他的手剛解下易緣胸前的兩顆扣子後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操了,明明都是大老爺們兒,他這麼彆扭幹什麼?
婁禧陽暗罵了自己一聲,下了狠心,深呼吸後告誡自己心無旁騖地完成接下去的動作,他看都沒看其它地方一眼,手指飛快地解完了所有扣子。
布料沒了束縛,隨意且慵懶地散了開來,隱約露出了衣料下光潔的肌膚。
或許是突然感受到了涼意,易緣突然一個側身,微微蜷起了身體。
這下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讓婁禧陽看光了。
一個男的是怎麼做到腰這麼細還這麼白的?婁禧陽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觀念里男的就該跟他一樣,有一說一,這樣的真還挺娘的。
但一想到是易緣,他非但不覺得娘,還覺得理所當然,甚至他隱約感受到了一些不自然從他心間湧出。
他趕緊把不該有的想法丟掉,把易緣的上衣扒了下來,套上了保鏢的襯衣。
上衣換好後婁禧陽就開始解易緣的剩下的衣服,剛要抓著往下扯的時候,易緣突然伸出手護住,不讓他動。
「不能脫。」易緣囈語。
「聽話,放手。」婁禧陽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是你陽哥。」
不知是不是這句話的緣故,易緣真的乖乖放手了,他還翻過身趴到床上,配合他的動作,讓他脫的更順利些。
這下反而換作婁禧陽不利索了,因為他的手正好放在了尷尬的位置,眼下兩人的姿勢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秉著兄弟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心思,婁禧陽一咬牙,把衣物慢慢拽了下來。
他的視野里除了一片流暢的線條外,還逐漸出現了一個精細的紋身,刺在後腰下一點點的位置,有一個紅色的太陽,尾端一直延續到深處。
「我紋了一個紋身,在尾椎的位置。」
「不告訴你,哥哥自己來看吧…」
易緣的話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婁禧陽怔愣地看著那個圖案,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連心跳都開始不自覺地加。
太陽,是他的名字嗎?為什麼要把他紋在這裡?他不知道這個東西一輩子都洗不掉嗎?
荒唐的念頭占據了他的腦海,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用拇指腹撫上了太陽紋身,輕輕地摩擦了幾下。
「……」易緣突然繃緊了腰背,他搖了搖痒痒的地方,試圖趕走尾椎傳來的癢意。
婁禧陽像是觸電了般,飛快地將手撤了回來,然而手在半路上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