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耿耿于怀于此,以为是他玩玩而已,睡了一觉不想再和她有牵扯所以消失得干干净净。
可原来,他和她一样。
原来,他们之间是误会和错过。
如果不是他,那么,能做到让监控消失的,只有她的母亲盛女士了。毕竟她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而他刚刚最后分明是有所保留,唯一的可能,是他早就查到监控事和她母亲有关。
她眨了下眼。
“是么”明明是那样想的,可她仍忍不住这么问。
低不可闻的声音,颤音隐隐绰绰。
温靳时忽觉有种喘不过气的疼。
“是。”他同样是低声。
掌心下的肩膀似乎微微泛凉,他抿着唇,动作轻柔地替她掖了掖被子盖住,手指无意间碰到她侧脸。
他微顿,指腹情不自禁地想要摩挲,最后硬生生克制,只是将手指碰到的一缕丝替她别到了耳后。
耳朵似颤了下,她避开了。
温靳时的眸色更暗了。
收回手,他将那些从未向人谈及过的话坦诚告知“那次池池给我电话,说你失去了联系,找到你时,我一眼认出了你,但你看我的眼神陌生,像是第一次见。”
“之后,池池带小星星回国,我有想过她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但无意间我撞见她问你,爸爸呢。我以为”
剩下的一句到底没说出口,也是后来很久,他才知道当时小星星问的爸爸,是指她喜欢的厉肆臣。
但那时,她对他冷淡的态度在前,他误会在后,加之当年那晚他们有做措施,导致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后来,是他不能忍受她的身旁出现其他人,每一天想独占她的心思越来越强烈,于是开始斩断她所有的桃花,同时将早就拿到的亲子鉴定放在她眼前。
只是即便有亲子鉴定,她对他的态度依旧,甚至敷衍排斥的越来越明显,闭口不谈当年那晚,仿佛两人真的只是因为池池认识而已。
他后来查到的东西如今都在书房里,没有机会拿出来过。
那时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怕她会再次消失得干干净净,于是在她喝醉那晚带走她,第一次用了卑劣的手段,在她醒后骗了她,说生了关系。
可她满不在乎。
最后,是他顺着她的话,主动提出所谓床伴约定,好得以在她身边。
直到三月前她要结束。
“那时我只想,即便你不爱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哪怕做你见不得光的床伴,我心甘情愿。”
他将遇见她后所有的心思全盘托出,除了监控那段以及小星星的出生日期有误和她母亲有关,其他一切通通说与她听。
但除了中途她问了句是么,之后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再回应。
第一次,温靳时有种心脏高高被吊起的感觉,忽上忽下,无法控制,亦难以压下那份横冲直撞的难受。
“盛清欢”他忍不住低声唤她。
她依然背对着他。
半晌。
紧抿的薄唇掀动,他说“你十六岁那年,我”
脑海里,是先前听见的她对池池的诉说,心脏微微地疼,起先只是一点点,而后悄无声息地无限制地扩大。
“我必须承认,是听你说后,我才想起来。”
喉结滚了滚,他的手握成了拳。
心中有遗憾吗
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