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可是摘了上千朵耗儿草的,对耗儿草的长势太熟悉了,要长出来刚才这么一截,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这鬼怪般的石头每次忽闪完,都会间隔片刻,在又忽闪了几次后,下面的耗儿草逐渐变得枯黄,并长出了一段豌豆荚,正是耗儿草成熟时的样子。
石头又忽闪了一次,耗儿草上的“豌豆荚”忽然爆浆,落下来一地种子,咕噜噜的顺着岩壁滚到了溪流里。可惜,耗儿草喜阴不喜水,泡在小溪里是肯定活不下来的。
这还没完,随着石头再忽闪了几下,枯黄的耗儿草逐渐枯萎,慢慢的从根部断裂,枯叶掉进了溪流里,神奇的是,那朵耗儿草的根部居然出了嫩芽,不一阵又长到了成熟,爆浆,枯萎,断裂,芽再生,一直反复了六七次,直到石头光芒散去,耗儿草也停在了枯萎阶段。
李杰捂着嘴、趴在地上,看着石头明暗交替了一夜,直到清晨石头才不再光,而后嗖的一下嵌入到了岩壁上。李杰敢百分百肯定,这颗石头绝不是什么鬼怪,而且还是个神奇的宝贝,至于为什么神奇,神奇到什么程度,李杰不知道,不过,爷爷说过,山里的宝贝,谁捡到就是谁的。
李杰跑到了溪流的岩壁前,看着五六丈高、滑不溜秋的岩壁,思索了好一阵,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上去,此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只得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此时,太阳逐渐升起,照耀在这片草地上,李杰终于看清了此地的全貌。
四周是白色岩石围成的圆形盆地,岩石高处有十来丈,低的也有四五丈,隔着岩石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老林子的树,估摸着得有个几百米,草地上的草长得有一尺多高,看不见任何动物,溪流靠近草地的左边,里面连条小鱼都没有。
这么一处绝地,能充饥的只有这些野草,李杰又不是牛儿,吃过野菜却没吃过野草,轻轻拔下一根放到嘴里,噗噗的就吐了出来,一股苦涩的腥辣味道,别说是咽下去了,就是含到嘴里都觉得恶心。
李杰又四周踅摸了一圈,眼睛最终定格在了那些枯萎的耗儿草上,爷爷说过些耗儿草的用途,晒干了可以制成药材,具有补气益肾的功效。既然可以入药,也就是能吃,至于补不补气、益不益肾的,此时饿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杰急忙从溪流里捞出那些枯萎的耗儿草,放在太阳能晒到的地方晾干,而后先取下“豌豆荚”,放进了嘴里,顿时尝到一股甘苦的味道,不过比起野草要好吃上许多,起码还可以下咽。
李杰又尝了尝耗儿草的枝杈,味道差不多,不过就是难嚼了些,而后李杰尝遍了耗儿草的各个部位,现最好吃的是叶子,其次是根茎,在吃下所有最好吃的部分后,终于是填饱了肚子,一时泛起了懒劲儿,躺在太阳底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日上三竿之时,李杰肚子里忽然绞痛,不一阵额头便冒出斗大的汗珠子,人也被痛醒了过来,李杰只以为自己吃坏了肚子,赶紧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了下去,排出了黑漆漆的脏污,而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奕奕,力气也增加了几分。
李杰不知道的是,一般的耗儿草入药,只需三到五年即可,这种十几年的耗儿草,药劲儿太足,有句话叫虚不受补,要不是李杰先天之气充足,小小年纪,绝过不了这易筋洗髓的一关。
那些污垢正是积累在体内的污秽之物,被清除后,身体素质自然会拔高一些。
简易的收拾了一番后,李杰眼下也没办法出去,便再度琢磨起光石头的事起来。
岩石常年被溪流冲刷,从下面直接过去,肯定是不行,旁边岩壁虽然陡峭,还是有些可以抓的地方,倒是可以尝试,不过,肉眼可见的凸起处,离光石头的位置还有一定距离,这一截如何过去,才是最难的地方。
“不管了,先试试能不能爬上去再说。”李杰心中想到,尝试着从旁边抓着凸起物,向上攀登起来。
两丈的距离说高不高,但对于八岁孩子来说,着实是高了些,李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计算中的凸石上,可是诚如计算过的,最后的那一米多距离,毫无借力之地,更何况找到并取下光的石头了。
“要是有一截绳子就好了。”李杰退回来,坐在边上想道。绳子···李杰脑中灵光一闪,绳子没有,但是蛛丝还是有一截的。
花蜘蛛屁股着火后,吐出的蛛丝就被烧断了,当时,那一截缠在李杰的手上,李杰用火焰烧断了缠在手上的部分,剩下的那截,留在了那个大坑里。
一想到此,李杰望向进来的石缝,自己采摘耗儿草的时候,并没有蜘蛛偷袭,反而是进到林子里面,才受到的攻击,想来那些蜘蛛并非生活在乱石堆这片,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到就做,李杰顺着石缝再度钻了回去,一旦进入黑暗中,里面安静的可怕,自从杀死花蜘蛛后,大蜘蛛一族折腾了一夜,原本老林子就没什么活物,这一番折腾,更是吓得林子周围的活物也躲得远远的,蜘蛛们累了一日又泄愤了一夜,累的都躲到了巢穴中休息起来。
李杰一路走回去,也算轻车熟路,不时的看向上面,并非现蜘蛛的踪迹,无惊无险的回到了大坑里,花蜘蛛的尸骸已经被蜘蛛们回收了,只留下一些残渣在大坑里,其中就包括那一截蛛丝和无柄的药锄。
李杰心中大喜,为了防止蛛丝再度缠在手上,李杰用衣物包裹住蛛丝,捡起药锄,便再度返回到了草地这边。整个过程顺利的,让李杰以为蜘蛛已经退出了老林子。
有了蛛丝的帮助,李杰在左右手上各缠上一截蛛丝,而后犹如壁虎般贴在岩壁上,靠着粘性爬上了两米,终于来到了光石头的位置,不过,此时的那里,只有一面岩壁,竟没有丝毫石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