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过日子讲究平衡之道,不能哪一方过于强势,也不能哪一方一直软弱。”
孟娇娇应好,也点头。
她已经尝到了说软话的甜头,也知道赵崇霖这人确实吃软不吃硬,得顺毛捋。
他喜欢听,她便说给他听。
堂屋内,赵崇霖好整以暇的盯着小舅子瞧,瞧得孟浩昌浑身不自在还不能甩脸子离开,心中越觉得这人不是好人。
姐姐嫁给他,是天大的委屈。
赵崇霖看够了突然开口,“你四哥考了三年童生试才考上,你想要经验可以问问他。
我听他说你读书还不错,想来肯定比他行。”
孟浩昌没想到赵崇霖会突然说这个,并且看着不像是玩笑逗弄,与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同。
“多谢姐夫提醒,我会请教四哥。”
这一声姐夫听得赵崇霖心头的闷气散了不少,小崽子,再如何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叫老子姐夫。
想挑拨老子跟你姐的关系,门儿都没有。
赵崇霖再想收拾他,看在媳妇儿的面上也得忍,还不得不管他。
“四儿那里有不少书籍,你得空上家里去看看用不用得上。
书放在他手里就是个摆设积灰,你能用就用。”
对亲弟弟赵崇霖再了解不过,要不是他一直压着,小兔崽子早就撒欢野得没边儿了。
他吃过没读书不认字的亏,所以才压着弟弟必须要读。
他供得起,能让四儿多读几年是几年,再过两年四儿实在读不下去了再提到他身边跟着学东西。
这些年赵崇霖花了不少银钱在弟弟读书这个事上,虽没读出个什么名堂来,但终究是比他这个大老粗行。
不过现在看来小舅子比亲弟弟更有读书的天分,所以赵崇霖又把主意打到小舅子身上。
这小子也算沉得住气,这个年岁可比四儿那傻小子当年稳重得多。
孟浩昌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干巴巴地又说声谢,再不愿意这个情他也得领。
赵崇霖要他什么谢?谢礼都会从他姐姐身上去讨。
中午赵崇霖喝了些酒,梁氏让他去孟浩昌的房间歇个晌他顺势就去了。
他心头清楚丈母娘是想多留闺女儿一会儿,左右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歇就歇吧。
他是倒头就睡得踏实,还打起了小呼噜,苦了孟浩昌不能回房安心做先生布置的课业。
不过他也想多陪陪姐姐,现在有了正当理由,课业可以留到晚些时候再做,大不了熬得晚一些。
后来随口说起孟芸芸的婚事,梁氏还叹气摇头。
“前日,你二伯母趁着人多偷跑出去想到男方那里看看情况,被你二伯抓了回来。
两人当晚打了一架,你二伯母手骨断了。
今儿一早他们一家就去了县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大夫去了。”
若是以前二伯肯定让二伯母看大夫接骨,但现在就不一定了,哪怕他刚得了孟芸芸的二十两聘礼。
孟娇娇猜得没错,孟孝全进了城直接就去了孟家宅子,别说是让郑氏去看大夫接骨了连句话都没有。
孟芸芸刚提一句便挨了亲爹一巴掌,现在孟孝全打妻女打得极其顺手,就算是对亲女儿也不会手下留情,孟芸芸被打得当即红肿了半张脸,眼泪也止不住地落。
现在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像地狱一样,本来她还排斥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现在她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只会给她伤痛的家。
父亲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是被魔鬼附了身,是恶魔。
孟孝全刚进门就被孟常氏叫走说话,孟常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