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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麼排斥古漢語，古漢語是一門……」眼看姜琳琳又要嘮叨，范雪趕緊打斷她：

「我說姜總，你下一步打算幹什麼，校貓的溫飽解決了，接下來該做絕育了吧，否則校貓們飽足思淫。欲，製造出一群小貓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姜琳琳每次策劃愛貓聯盟的行動的時候，身上總是有一股雷厲風行的勁，所以范雪老是叫她姜總，叫著叫著姜琳琳也就習慣了。

「那當然，絕育是必須的，」姜琳琳不假思索地說，「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校貓們對志願者們還是有所警惕，要抓住校貓不容易，再等一個月半個月的，校貓和我們逐漸親近了再抓起來，否則貓抓傷了人就不好了。」

「姜總思慮周全，不愧是姜總！」范雪嘚瑟地鼓起掌來，馬屁精味十足，姜琳琳狠狠錘了她一拳。

兩人走到愛心貓窩旁邊，探頭看了看，裡面不見牛魔王的身影，只有幾個還沒睜開眼的孩子在哼哼唧唧。

「它不在？按理說哺乳期的母親不應該離開孩子身邊啊……」姜琳琳有點意外。

范雪沒當回事：「出去找吃的了吧，以前我們沒養牛魔王的時候，它不是還偷過我的外賣嗎？這次不知道又去偷誰的了，等它回來我要好好教育教育它，怎麼這壞習慣總是不改！」

「不，應該不是，」姜琳琳向身後掃了一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固定投餵點就在旁邊，裡面的貓糧還有不少呢，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它應該不會離開孩子們。」

「那……它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范雪聽到姜琳琳這麼說也緊張了起來。

兩人趕緊沿著墨香湖尋找，邊找邊胡亂猜測。

「會不會是有人看它太可愛，偷偷把它抱回家收養了？」范雪儘量往好處想。

姜琳琳煩躁不安地說：「要收養為什麼不連孩子們一起收養了？把大貓抱走，只留下幾個吃奶的崽子，這不是成心讓崽子們等死嗎？」

「那會不會是因為它最近在網上走紅，被什麼網紅機構抓走了？」

「有可能，如果是這樣，那就是我們害了它，早知道就不用牛魔王當宣傳圖了！」

兩人繞著湖畔走了大半圈，終於看到湖面上有一片激起的水花，范雪和姜琳琳對視了一眼，激動地跑上前去。

在水裡撲騰的正是牛魔王，看到那抹熟悉的黑色劉海，姜琳琳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二話沒說就跪在岸邊，把手伸到水裡，抓住了瘋狂掙扎的牛魔王。

「原來只是落水了，還好我們來得及時。」范雪拍了拍胸口。

「可是不應該啊，貓也會游泳，離岸邊這麼近，它完全可以自己游上來……不管了，我先把它撈出來……」姜琳琳嘟囔著，手上一用力，卻感覺水中有股力量牢牢地拽住了自己，她越是用力，牛魔王掙扎得越厲害。

「誒，你看！」范雪拍了拍姜琳琳，讓她看向湖中，湖面下有一道細長的反光——

那是一根透明的細線！

細線的一頭系在水底的石頭上，另一頭則系在牛魔王的頸間。

無論它怎麼掙扎，都註定游不遠的，如果不是范雪她們找過來，牛魔王今天一定會淹死在這裡。

「這不是意外，是謀殺！」姜琳琳倒吸了一口冷氣，「學校里有人虐貓。」

「天殺的，是誰幹的？真想開車創死他！」范雪氣得發瘋。

細線系在牛魔王的脖子上，姜琳琳就更不敢使勁，好在范雪隨身帶了剪指甲刀，她用剪指甲刀剪開那根透明細線，姜琳琳一下子把牛魔王從水裡抱了上來。

第34章虐貓變態

◎那個人還在現場◎

上岸之後，渾身濕漉漉的牛魔王猛地掙開姜琳琳的懷抱，發瘋似地朝草叢裡跑去，顯然被嚇得不輕。

姜琳琳想追上去，范雪急忙拉住她：「別追，反正它的孩子在這裡，它還會回來的。」

「但是它剛才嗆水了，我想看看它的身體狀況。」姜琳琳擔憂地說。

「看它生龍活虎的就說明沒事，」范雪盡力安慰著，「它大概是受驚了，心裡不再相信人類，你強行追上去，只會讓它的反應更激烈。」

「是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全毀了，都怪那個虐貓的變態，沒想到我們精心挑選的貓窩，竟然給了他下手的機會！」提起那個變態，姜琳琳簡直恨得要死。

一向暴躁的范雪這回沒有跟著姜琳琳一起罵，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懸疑片裡看過的一個規律：兇手作案後很可能不會立即離開現場，而是會在現場逗留一會，親眼目睹受害者的死亡，以此來滿足心裡變態的欲望。

想到這裡，她急忙捂住姜琳琳的嘴，在她耳邊說：「小聲點，那個變態可能還在附近，我們得把它找出來！」

姜琳琳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她們兩人齊齊在岸邊掃視了一圈。

墨香湖是這附近比較有名的景點，來的人還不少，除了幾個明顯是遊客的人之外，湖畔邊還有幾對正在熱吻的情侶，一個低頭背書的女孩，四個拍畢業照的學姐……

「你覺得誰比較像變態？」范雪問。

姜琳琳聚精會神地觀察了一會，無奈地說：「大家都很正常啊，怎麼看也很正常，你會不會搞錯了？」

「不會的，」范雪斬釘截鐵地說，「越是高級的變態，越是偽裝得和正常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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