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信口胡说,东西是荣国府的没错,底下还有府里特有的标志呢,至于上面的划痕怎么来的,鬼才知道
冷子兴的汗吧嗒一声滴在地上。
偷卖人家的东西被现了,该怎么办
贾赦不理冷子兴,拿起另一样东西兴致盎然同贾琏说道。
噗通一声,冷子兴跪倒在地,捣蒜似的重重磕头乞求,“求大老爷开恩,求大老爷开恩。”
贾赦这才正视冷子兴,“开恩你来说说我要开哪些恩”
冷子兴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贾赦不为所动,扔下纸笔,“写下来,画押”
冷子兴顿了顿,想要推脱,对上了贾琏怒气冲冲地眼神,不敢迟疑写了下来。
写完,贾赦拿起看了遍,冷笑一声将之扔在地上,“怎么以为我真是草包这么好糊弄”
冷子兴闻言不敢再耍滑头,老老实实地又写了一遍,画押。
贾赦冷笑收起,“你倒是个人才。”
冷子兴希冀地抬头看着贾赦。
“爹”贾琏不希望饶过冷子兴,胆敢偷卖他家的古董,着实可恶。若是放他一马岂不让外人知道他们贾家是好欺负的
贾赦摸了摸贾琏毛茸茸的脑袋,好笑道,“这个世上什么最贵”
贾琏一头雾水。
贾赦道,“人才最贵。”
贾琏知道是处置不了冷子兴了,垂头耷脑,“那就任由他逍遥法外”他十分不解,父亲虽然纨绔,但是个有原则的人。
贾赦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古董这东西讲究个底蕴,只有多看多学眼力才能上来。然而冷子兴流民出身靠着当了周瑞女婿才开始接触古董,短时间内自学成才,可以说冷子兴对古董的辨别是天生的。贾赦还真有些舍不得将冷子兴送到牢里去。再者,时下讲究一个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如果他将此事闹大,不说别的,王夫人一个管家不利的名声跑不掉,甚至旁人会说王夫人贪婪成性乃至带累王家女儿和元春的名声。
他无所谓,可是如此一来贾家和王家势必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一个老纨绔,可不愿意真的得罪简在帝心的王子腾,况且,他儿子心心念念的还是人王子腾的侄女儿。
然而真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他又不愿意,还是一天偶然看见冷子兴的铺子想到了这一招围魏救赵。
想必不论是王夫人还是赖大都会因此警醒一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冷子兴的铺子归贾琏所有了。
如此这般,贾琏终于觉得有些解气了。
“还不带着我去盘点”贾琏一刻都等不得,自己的东西自己得弄清楚,可不能算成糊涂账。
冷子兴又是欣喜自己逃过牢狱之灾,又是心痛自己的铺子归了贾琏,个中滋味旁人难以体会。
贾琏可不管那么多,乐颠颠地带着旺儿等人盘点去了。古董铺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零零散散直到入夜也没盘点完,贾琏还要继续盘点被贾赦压着去睡觉。
“明天是你生辰,亲戚们都要来,难道你想让别人误会你身体虚弱”
想到明天凤儿要来,就连王子腾也应下要来,贾琏忙不迭地选了处卧房休息。他可得养好精神,务必精精神神让王叔父见了就欢喜才是。
贾赦见状摇摇头,就贾琏这精神势头能睡好才怪。
果然,一个时辰后贾琏抱着枕头来了,“爹,我睡不着怎么办”
“闭上眼睛数绵羊。”
“哦。”贾琏爬上贾赦的床,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不过一会儿,绵细的呼吸显示贾琏睡着了。
贾赦摇了摇头,准备也睡下。
“嘿嘿嘿。”贾琏的笑声让贾赦不禁打了个冷颤,大半夜怪瘆人的。
见贾琏没有醒来的意思,自我安慰一番,贾赦开始睡觉。
“嘿嘿嘿。”
“嘿嘿嘿。”
贾琏睡的好极了,第二天醒来见到贾赦的青眼圈疑惑道,“爹你没睡觉吗”
贾赦闷闷,“我睡不着。”
贾琏郁闷,“睡不着就数绵羊呀,可管用了。”
“昨天晚上我梦见好多好多的绵羊在从一根竹竿上跳过,时不时还有黑绵羊咧嘴冲我笑呢,可有意思了。”
贾赦终于知道为啥儿子半夜为啥老笑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