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晨负手言道:“小子,跟我走吧”。
陈义未曾言语,只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给他磕了一个头,久久不愿起身。
阳晨凝视陈义良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陈义起身言道:“前辈,我求你帮我救出灵儿,我答应过奶奶,会好好保护她的”。
阳晨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小子,你可知这安默与芸晴的背后,是何种势力?又可知谋划此次行动的黑袍尊者,实力有多恐怖?”
陈义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他颤声问道:“即使强如前辈这般,依旧无法撼动”?
阳晨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可以实话告诉你,那黑袍尊者,是一名至尊境强者,至尊境,你可知是何种概念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明悟己道,超脱万物,人道绝巅,这便是至尊境。我虽已半步明道境,可纵使全力出手,只怕连他一招都难以接下。”
陈义沉默了片刻,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小子,还是跟我走吧,我受故人所托,还有一事未毕”。
半晌,陈义方才缓缓点了点头。阳晨手搭上陈义肩膀,身形一闪,二人身影瞬间消失。
一道破空声响起,划破苍穹。天空中,只留下一道虚幻的残影。陈义双眼微眯,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仿佛在虚空中漂浮。
两道身影迅速降落在一座山洞前。山洞中灯火通明,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洞内石壁经过岁月的侵蚀,显得格外沧桑。
陈义的目光被石床上那道身影吸引过去。他心中一颤,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她恬静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面容绝美,如同用最细腻的瓷器雕刻而成,精致而完美。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佛蝴蝶的翅膀般轻盈。她的呼吸平稳而绵长,每一次的起伏都让陈义的心跳加速。
“灵……灵儿?”
陈义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躺在石床上的少女,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灵儿吗?
他愣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那道身影,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阳晨前辈,这……这是怎么回事?”陈义忍不住向着站在一边的阳晨求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阳晨抚了抚苍白的胡须,缓缓开口道:“那日,我见离卿之时,她便知此次劫难危急,所以她以塑身阵法,凝聚出了一个堪比本体的灵身,用以迷惑芸晴和安默,他们带走的,只是这孩子的一道灵身而已。”
();()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他们带走的只是灵儿的一道灵身,那异火呢?灵身为何能施展异火?”陈义疑惑道。
阳晨解释道:“这便是这塑身阵的高明之处,塑身阵一旦成功,灵身会兼具本体的一切事物,武技,功法,情感,甚至记忆……
“原来如此。”陈义若有所思的言道。
阳晨缓缓转过身,看着仍躺在石床之上未曾醒来的灵儿说道:“只是这塑身阵一经施展,灵身会汲取施阵者的大量魂元,这也就是为何她二人交战之时,离卿会不敌芸晴的根本原因。”
陈义终于恍然大悟,难怪那日看奶奶交战之时,魂元有些虚浮,全没有平日的蓬勃之感,原来竟是那灵身汲取了她大部分的魂元。
“这孩子自成人礼之后,便被离卿使用秘法而陷入沉睡,所以对芷仙村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和她说。”
陈义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阳晨摆摆手,言道:“好了,故人所托之事,我已尽心完成,事已至此,我也该走了。你们应迅速离开此地,那道灵身虽然玄妙,却无法长久欺瞒一名圣人境巅峰强者,芸晴和安默迟早会发现问题的。”
阳晨单手一挥,一枚青玉令牌赫然出现在手上,其上篆刻游龙戏凤,栩栩如生,令牌背面铭刻着一个大大的“剑”字。将令牌递给陈义说道:“这是离卿让我交给你的,说是让你带着灵儿去帝国西城找城主剑志峰,她曾与城主有旧,应能庇护你们一二”。
陈义紧紧咬着下唇,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陷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刺痛。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离卿奶奶和玄成大叔,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