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听了武斌文这么一说才释然,原来不是苛刻妹子,人家刚从外地当兵回来,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做针线活儿,家里又没有长辈操持,可不就得带到铺子里来置办个齐全。
这个年代的女性有工作的少,除了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以外,那些个大妈大婶只要闲下来,手里不是在纳着鞋底就是补着衣服,可以说针线活儿是那个年代女性的必备技能。
“成!里面穿的全新的现在就有一套,我这就进去帮她全都换,这下就里外三新了,鞋子嘛,我比比尺寸,看看哪个鞋底儿合适,鞋面做的快,明天就能来拿。”
何雨水被带着换衣服的时候,武斌文在徐裁缝那里把新衣服的布料款式都挑好了,为着学也能穿,挑的是列宁服的样式,外面藏青粗呢,里面挂着棉里子,开春以后棉里子摘下来,春秋也能穿。
裤子也不像普通棉裤那样肥大臃肿,拿粗布料子做的细腿棉裤,打算给何雨水配双棉皮靴。
家常的夹袄也做了一身儿,放好定钱说准了后天来取,带着里里外外焕然一些的何雨水回家了。
一路何雨水不停的摩挲着新棉袄的袖子,满心喜欢又担心这回花的钱太多,回去哥哥拿不出该怎么办呀。
她不由得扯了扯武斌文的衣袖:“文哥,我就这样回家,我哥肯定又得训我,不过我知道他这几个月攒了有三十块钱,本来也是要过年前给我做新衣服的,就是厂里事情多,一直没腾出功夫来。
回家我就让他把钱给您送过去哈,这衣服穿着暖和,颜色样式我也喜欢,但是要您花钱的话那可不行,我哥会揍我的。”
“行,衣服没多少钱,你没看我放了八块钱在那裁缝铺,你哥那三十块钱也不能全花在你身,年货得办置吧,他自己也得捯饬倒饬吧,你看他那脑袋,得有几个月没剃头了。
那一身棉袄,油渍麻花的,放油锅里炸过一样,想炒菜的话让他用袖口在锅里蹭蹭,都不用倒油了。”
何雨水也没街买过衣服,她自打他爹跑路后就没穿过新衣服,压根不知道八块钱就只是个定金。
这回给她买的几身衣服里里外外衣裳鞋帽的,花了三十大多,这也是武斌文今天在外面大采购,兜里花的溜干净,就剩下八块钱,这才用最后的这点钱给雨水交了买衣服的定金。
小雨水回想了一下,文哥确实递给裁缝师傅的是八块钱,想想不算贵,应该在哥哥接受范围之内,乐得喜孜孜的蹦蹦跳跳的回家了。
进家门怕把新衣服弄脏,雨水翻出一副套袖和一条围裙,把自己罩严实了,买衣服耽搁了时间。
怕文哥肚子饿,也不蒸窝头炖菜了,炝了锅以后趁把水烧开的功夫,弄两碗面搅了一盆面疙瘩下到锅里,疙瘩汤熟了以后,咸菜丝儿也切好了,还拌了个芥末白菜,一齐摆在桌子。
两人一人一碗疙瘩汤,武斌文用的是那套餐具里面的大汤碗,雨水用的是家里端来的粗瓷大碗,对着就着咸菜丝儿热乎乎的呼噜下了肚。
吃完了武斌文还得点评下:“雨水啊,你这疙瘩汤做得真不赖,做饭还快,这要是我自己整,现在估计水还没烧开呢,更别说再弄俩小菜了。
不过有一点哈,家里是有鸡蛋的,这汤里要是搅个蛋花儿就更好了,你还小得注意营养,以后柜子里有啥,你就自己颠量着放哈,别舍不得。我早得练拳,饭量比一般人大些,荤素也得搭配好。”
武斌文怕光让小丫头吃的话她不舍得,只能把自己练拳消耗大当借口,让孩子舍得倒饬。
“文哥,我知道了,唉,我家原来做饭比这个可简单多了,别说两合面的疙瘩汤了,棒子面粥有的时候都吃不饱,您这儿有条件,我也敢放油,也敢和面,我都觉得我比以前可了不起多了。”
吃饱喝足穿的又暖,武斌文寻思了一下开始过问雨水的功课了:“雨水啊,你现在的几年级?课程难不难,跟得不?”
说起功课小雨水就有点讪然了:“文哥,我才二年级,我原本就学晚,中间又停了一年,现在全班我最大,家里呢,又最穷,穿的又破,老师同学们有时候都不太待见我。
功课倒是跟得,可能比别人大两岁,写字算术啥的都很容易,不过也是才二年级,等以后功课难了,我也不知道能学成啥样,现在就想怎么着也得拿个高小文凭,以后进厂工作什么的也够得格。”
“嗯”,武斌文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按照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小丫头高中毕业时正好是六五年,也就是电视剧开篇的时候,可要是大学的话,那就正好碰到了下乡,时间可不怎么好。
沉吟了一下他才说道:“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就要报到班了,每天下午五点下班,到家吃饭完以后也就六点来钟,你把功课拿到我这来做,我给你辅导辅导,能提高的话咱们就往提一提。
另外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借到高年级的课本,咱们再赶赶进度,明年争取你能跳个级。”
武斌文考虑的是如果小丫头想读大学的话,那可是要跳四级,不然就只能是初中毕业去考中专。
不过这年头的中专可不好考,难度比考高中要大得多,毕竟名额少,而且读书有补助,基本不用自己花钱,毕业还包分配,大多数中专生毕业出来就是干部编制,因此也只有学习成绩顶尖的那几个人才有希望考。
雨水这丫头要想以后有个好前途,要么多跳级去读大学,要么就读中专,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学习成绩拔尖。
武斌文这是已经将小丫头看成了自己前世的妹妹,当做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和牵挂。穿越过来这几年,他与这个世界就象有层隔膜,似乎一直都是旁观者,就没有融入这个世界。
虽说当兵几年,刚去时老班长和那些老兵大哥对他都挺好,可在在朝战那两年,身边的战友换了一茬又一茬,熟面孔不剩几个,新来的他都不敢深交,就担心第二天睁眼,那人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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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听了武斌文这么一说才释然,原来不是苛刻妹子,人家刚从外地当兵回来,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做针线活儿,家里又没有长辈操持,可不就得带到铺子里来置办个齐全。
这个年代的女性有工作的少,除了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以外,那些个大妈大婶只要闲下来,手里不是在纳着鞋底就是补着衣服,可以说针线活儿是那个年代女性的必备技能。
“成!里面穿的全新的现在就有一套,我这就进去帮她全都换,这下就里外三新了,鞋子嘛,我比比尺寸,看看哪个鞋底儿合适,鞋面做的快,明天就能来拿。”
何雨水被带着换衣服的时候,武斌文在徐裁缝那里把新衣服的布料款式都挑好了,为着学也能穿,挑的是列宁服的样式,外面藏青粗呢,里面挂着棉里子,开春以后棉里子摘下来,春秋也能穿。
裤子也不像普通棉裤那样肥大臃肿,拿粗布料子做的细腿棉裤,打算给何雨水配双棉皮靴。
家常的夹袄也做了一身儿,放好定钱说准了后天来取,带着里里外外焕然一些的何雨水回家了。
一路何雨水不停的摩挲着新棉袄的袖子,满心喜欢又担心这回花的钱太多,回去哥哥拿不出该怎么办呀。
她不由得扯了扯武斌文的衣袖:“文哥,我就这样回家,我哥肯定又得训我,不过我知道他这几个月攒了有三十块钱,本来也是要过年前给我做新衣服的,就是厂里事情多,一直没腾出功夫来。
回家我就让他把钱给您送过去哈,这衣服穿着暖和,颜色样式我也喜欢,但是要您花钱的话那可不行,我哥会揍我的。”
“行,衣服没多少钱,你没看我放了八块钱在那裁缝铺,你哥那三十块钱也不能全花在你身,年货得办置吧,他自己也得捯饬倒饬吧,你看他那脑袋,得有几个月没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