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秋找到體溫計給段小井量了一下,38。3c。
還真是發燒了。
「我帶你去醫院打針?」
畢竟是好兄弟託付的人,還很有可能是好兄弟的心上人,左遲澤也上了些心
段小井搖了搖頭,對他的提議敬謝不敏。「應該沒大事,一會兒我進被窩捂一會兒汗,再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見段小井是真心不想去,左遲澤沒有強求,盯著他把藥喝下後就離開了。
段小井是真覺得冷,也沒在下面多待,直接上了床,將整個身子縮進被子裡。
棉被蓋在身上,終於給他帶來了些溫暖,他舒適的喟嘆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柳陽的十分破壞氛圍的聲音。
「我去,我敢打包票,左遲澤絕對對小井有意思,不然不可能做到這種份上。」
段小井無語的罵了句:「滾!不要你自己喜歡男的,就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喜歡男的行不?」
「這次肯定沒錯的,你看不出來嗎小井?你不覺得他的行為舉止都有些太過反常了嗎?」
段小井潛意識裡覺得柳陽的話不可信,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今天的左遲澤確實有些奇奇怪怪的。
如果將一開始給他送藥歸結為左遲澤人好,那剛才莫名其妙過來監督他吃藥又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一些?都快趕上他媽對他的關心程度了……
順著柳陽的話繼續往下想,難道左遲澤真的喜歡他?真的在追求他?
段小井不太懂同性之間的那種信號,也不能做出肯定的判斷。
太陽穴還有點隱隱最痛,他閉上眼,決定再眯一會兒,姑且將這些有的沒的先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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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子裡捂了一晚上汗,又睡了一覺,次日清晨再量體溫時,真的如昨天說的那般,燒已經完全退了。
不僅如此,他還能生龍活虎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教室上課。
常言道「好了傷疤忘了疼」,段小井即是如此,恢復精神後,徹底將昨天生病虛弱時發生的事情塞進了記憶的犄角旮旯處。
除了還有些鼻塞之外,他健康的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似乎一切又再一次回歸平常。
然而,接下來一段時間,左遲澤一次次的出現,孜孜不倦的提醒他吃藥,卻將段小井本就沒什麼節奏的生活打亂的更加徹底。
有些念頭一旦生出,就很難再被消除。連段小井自己都沒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腦子已是被「左遲澤是不是真喜歡我」這一世紀難題占據。
心頭長了草,怎麼也割不斷。
終於,在被這一難題折磨了整整五天之後,他再也熬不住了,找了寢室唯一對這方面有經驗的柳陽聊了聊。
經柳陽這個資深同志一番深思熟慮有理有據的分析,終於敲定,左遲澤確實對他有意思,並且還在追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