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被它吞吃,被它使用,被它咀嚼。
冷血的进食欲和摧毁欲混杂着,翻涌着,叫嚣着。
它停下来了。
它舔到律若的左耳。
一枚冷冰冰的玩意出钴蓝色的微光。
那是一枚蓝宝石耳钉。
切割完美的蓝宝石耳钉躺在天鹅绒垫子上,一只戴古银尾戒的手挽起青年的银,对着光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别怕,不会疼。”
刚刚大学毕业,青涩未尽的研究员轻轻应了一声。
他被拉着,坐进手的主人怀里,微微低头,银扫在深色西装领口。一声极轻的细响,纯银耳钉打过青年的耳垂,将那一枚颜色纯净的钴蓝宝石钉在左耳。耳钉钉上后,青年伸手要去摸。
环着他的人却扣住他。
那人极年轻,面容被光模糊,却有一双清贵的、生来就掌握权势的手。
那人单手压住青年的后脑勺,轻吻那被带上蓝宝石耳钉的耳垂,呢喃
“若若。”
律若,若若。
时间轴上,渐渐挺拔的年轻家主声音遥远而又清晰律若,律学弟,穿着校服的学长站在雪松下;律若,律先生,穿着银灰西装的学长坐在银杏下;律若,若若信息素扰乱了记忆,无数画面,无数节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数据不对。
波频不对。
学长没有回来。
传回波动的,是一群异种。
它们把学长吃掉了。
律若将高热的面颊死死贴在冰冷的玻璃面。
他的衣服被打湿,他的银被打湿,他的睫毛被打湿。
他整个人都是湿透的。
在异种信息素和诱导声波下,哪怕是最恐怖丑陋的异种怪物,都会被当做是最完美最深爱的配偶,了疯地献出自己。
异常的身体在迫切地等配偶的暴力对待。
汗水在玻璃地面汇聚成一小滩。
律若在墙角竭尽全力地缩着,拼尽一切地远离催化神经的源头,牙关咬得磕碰作响,浑身上下,因高热而泛红,他贴着冰冷的玻璃,却始终无济于事。呼吸越来越急,身上的高热也越来越明显。
神智模糊间,冰冷的金属贴了过来。
危险的高等寄生种把被信息素扰乱精神和生理的银研究员拉进怀里,将他烧得烫的面颊贴在自己冷冰冰的金属外骨骼上。
“它”一动不动。
实验室里回荡低沉的、嗡嗡的音波。
像谁在本能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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