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不知两兄弟想干嘛,这两个可是连虞妈妈也畏惧三分的人,也不敢得罪,放了颗酥糖在嘴里,忐忑不安道:“长福哥哥,你有事请说。”
“你家顾娘子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长福问道。
春喜大惊,头摇得象波浪鼓:“怎么可能?姑娘打小就未与人有过私情,那次逃婚也不是喜欢秦三爷,只是害怕大爷的名声,现在进了侯府,更与秦三爷离得远远的,生怕引人误会,长福哥,我家姑娘过得真的很艰难,成日介跟踩在刀尖上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拿住抽打,旁人嚼舌根子就算了,你可千万别跟着乱说,会害死人的。”
长福看了眼屋里,又问:“那她……现在还怕我家大爷?”
春喜噗呲一笑:“我家姑娘啊,是个怪人,你看她好象胆子小,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跟小兔子一样,其实啊,比一般人都大胆,你看她几时在爷跟前吃亏过?”
长福心想,正是如此,自家爷沙场杀敌于千百人中取敌将级眼睛都不带眨的,偏生被个小姑娘给拿捏住,常常气得独自跳脚,第二天还上赶着往她跟前凑。
“那她是不喜欢爷吗?”长顺也忍不住问道。
春喜摇头,幽幽叹了口气:“姑娘哪里是不喜欢啊,她是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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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醋了?是什么意思?”长福不懂。
“就是吃醋的意思。”长顺把自家兄弟拍开:“可爷不是取消了与长宁郡主的婚事了么?”
“你们不知道,今儿姑娘的婶娘顾二太太来了,与侯夫人换了庚贴,又是皇后娘娘保的媒,爷要娶顾家四姑娘,也就是姑娘的堂妹为正妻,姑娘难受呢。”
门咣地一声打开:“谁说我要娶顾四姑娘了?”
三人吓了一跳,就见秦承颂一阵风往青竹院去。
秦承颂冲进屋里,却见某个小女子正蒙头大睡,一把扯下被子,将人抱起。
默言冻得打了个哆索,眼睛都没睁开,大骂:“谁啊,神经病!”
秦承颂将被子一抖,将她裹了个严实:“顾默言,你看清楚,我是谁?”
默言被他吼醒,睁着迷蒙的大眼,一脸茫然。
“顾默言,你听清楚,我不娶顾四姑娘。”
默言皱眉,歪头努力思考。
“不许睡。”他丢了自尊过来跟她解释,她却根本不当一回事,秦大人很郁竹,双手拍默言的脸,要打醒她。
默言不满地躲避,双臂被他紧裹在被子里,没法反抗,瞅准机会一口咬下。
“你属狗的么?”秦承松吃痛,这丫头第二次咬他了。
这一次默言却很快松了口,抬眸怔怔地望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娶顾四姑娘。”秦承颂的心火顿时浇灭不少,许诺似的又说了一遍。
“哦!”默又往后一仰,又要睡。
“哦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醋了吗?就这种反应?
“不娶顾四,还有王四李四赵四,妾知道了,爷,安歇了吧,明儿还要早起给夫人请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