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探究出应对之策,却对对手身手愈加赞叹。
觉得先前善始所言甚至太过自谦了些,凭其一人加两具傀儡,足矣对付不只他们两人,要是实力稍稍欠奉的,来上百十人也会被善始如割麦子般收下性命!…。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们二人轻功还不错,甚至还会被善始借着诡异的身法移动操控丝线所伤。
当下二人所思的对敌之策,则绕不过「打蛇打七寸」之理。
偃甲傀儡之外的七寸自是偃师本身。
姜、冷二人初时数次突破偃甲防守不成,偃旗息鼓时,也很清楚即便手握利器,偃甲傀儡也基本上不可为人力所破。
偃甲傀儡本身并无七寸。
进退维谷间,姜、冷二人还是只能将进攻目标锁定在善始身上。
通过二人间的默契和八门遁法灵活变换身位,也曾数度欺近善始迟尺之间。
只是每每二人以为行将得手时,善始便以鬼魅身法闪躲开二人杀招,并继续同二人保持五到十丈的距离。
宛若空中的烟、镜中的花、水中的月,让人看得见,摸不着。
这也是为何最开始时,善始能与他们在十步之近气定神闲侃侃而谈。
毫无杀心在其次,重要的是有实力为凭。
相较直接打垮善始而言,确实不如去试着毁去偃甲更为容。
所以冷魅和姜逸尘只有两个选择可选。
要么毁去这两具偃甲傀儡,要么在这乖乖等着。
约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冷魅和姜逸尘相视一眼,当先开口:「要么我试……」
第二个「试」字还未说完,姜逸尘已截语打断道:「不行。」
姜逸尘已料知冷魅的方法便是施展「惊鸿过隙」。
随着二人越来越交心,越来越无话不谈,姜逸尘已然很清楚闫卿所创这身法绝技的利弊。
在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一
施展一次「惊鸿过隙」可舒展筋骨活络气血有益无害。
可若过一次,或是在身体状况不济时强行施展,就会给骨骼内脏带去过负荷的压力,久而久之就将伤及身体,不需到年老,估摸着到中年之时,便极容生各种骨头酸痛和断折的情况。
就目前而言,施展一次「惊鸿过隙」显然无法解决善始。
至少得两次,三次,而且并无绝对把握。
况且二人也没有必杀善始的理由,无需同其生死相向。
姜逸尘不允。
冷魅便也作罢,问道:「那?」
姜逸尘道:「你负责牵制,我再试试另一办法。」
冷魅也不细问,只道:「嗯。」
二人便又同时投身入场。
姜逸尘心生之计是「粘」字诀。
他来到一具偃甲傀儡面前,先不与之直接交锋,而是跨绕至其身后,继续拿操控偃甲的丝线开刀。
在善始瞧来姜逸尘是想不到他法便钻了牛角尖一条路走到黑。
当即操纵偃甲追身来攻。
却见姜逸尘也施展起飘逸的身法,以避退为主,手中剑剑身不离不弃「粘黏」于丝线之上,偶尔逼不得已,才以剑救险,可转瞬又将剑身「粘黏」回同一根丝线上。…。
善始见状隐觉古怪。
奈何他得一心二用,一时也琢磨不透姜逸尘心思,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时过半晌,姜逸尘应对起偃甲傀儡愈来愈游刃有余。
暗器施尽之后,善始也再无法如之前那般压制住姜逸尘。
见其只是处境轻松许多,可终难毁损偃甲或丝线,便也只能任由对方施为。
然,过不多时,善始忽而觉右手小拇指第二指节上缠绕的丝线竟开始缓缓收紧。
接着便是小拇指反过来受到丝线牵拉,出现动作迟缓。
纵然只是慢了不到半拍,却已出现极严重的隐患。
善始眉头紧蹙,不敢大意,一面大幅度操控右手丝线,一面仔细观察起姜逸尘的一举一动来。
原来姜逸尘先是不断催动霜雪真气确保暗哑剑剑身始终粘附在同一根丝线上。
哪怕善始操纵偃甲傀儡急攻勐进,姜逸尘也毫不动摇,坚持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