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陳默搖搖頭,雪太亮了,反光嚴重。另外他是貧血了吧?怎麼辦?他把她推下去了,該如何跟他們說呢。不要說……對,因為會像應英俊一樣被關在門外的。
他鎮定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人,偷偷地往回走。
而那一幕恰好被豐醫生和妻子看到。
「老豐!這孩子他!他!」吳姨不敢置信。他們恰好來到這片,只聽一聲慘叫,那年輕的姑娘就這樣被陳默推下去了,從那麼高的地方!
「嗯。」豐醫生道,「我們先不要聲張。」
「為什麼啊?老豐。這是殺人兇手啊。」
「什麼殺人兇手?這不過是遊戲。老伴兒啊,我們能活在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那裴逸是個厲害的,這陳默是他的同伴,我們還是別招惹了。」
「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這一樁殺人事件就這樣被掩埋在白雪中。
相比較這邊的慘烈,週遊那邊就熱烈多了,他跟小B越聊越投機,週遊還嘗試著牽了美人的小手,小B也羞羞答答地接受了。
這一牽手,萬事好辦。週遊便偶爾開些曖昧的玩笑,什麼你睡覺會不會冷啊之類的黃色笑話;如果對方願意,也就願意接茬,否則也就沒戲了。這一來二去,不就濃情蜜意了。
到了隱秘的角落,隔著影影綽綽的樹枝,兩人就吻上了。要不是小B還算矜持,這週遊絕對會在此地來個野戰,兩人吻完,手牽手地往回走。
話分三頭,再回到裴逸這兒。他調轉回頭的時候,發現小c不見了。人不可能平白地消失。裴逸立即沿著周邊繞了幾圈,都沒人。會不會在上廁所?想著就往那唯一的廁所走去。
公廁掩映在樹木之下,「小c。」裴逸喊了下,沒人應答。
也許在女廁所。可現在是白天,裴逸實在不好進入,便往廁所里扔了個石頭,沒有人出來。裴逸覺得不太對勁,要麼人不在廁所,要麼就是人已經出事了。
恰好此時,豐醫生和他太太走了過來。
「吳姨,小c失蹤了。也不知去了哪裡。你去廁所看看。」
吳姨點點頭,忍住沒有說出剛才發生的事。她走入女廁,映入的先是一枚大鏡子,廁所里真的很黑,明明外面是青天白日,裡面卻一絲光亮都無。
廁所里一共兩個坑位。她沒有再看鏡子,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第一個坑位的門,裡面挺乾淨的。也許是太久沒人用了。吳姨沒有再看,再到第二個坑位,她鼓起勇氣,猛地打開廁門,只聽吱嘎一聲,老天保佑,還是空的。
她鬆了一口氣,已經失去了一名女生,不希望再有人失蹤了。剛想轉腳離開,正在這個時候,
她只覺額頭有一滴水落下在額頭上,冰冰涼涼的,伸手一摸,嚇得她魂都散了,這不是血嗎?
再一抬頭,只覺汗毛直立,幾要暈厥,赫然是小c的屍體,她整個人趴在廁所上方的水管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架上去的。
她驚聲尖叫,外面的兩個男人都走了進來。
吳姨年紀大了,已經不會搞這些曖昧的動作了,尤其是當著年輕人的面。可此刻這一幕當真的太驚悚了。她撲在丈夫懷裡,就嚇哭了。這哭得太丟人了,豐醫生便把愛妻子半摟著帶出去了。
留裴逸獨自在女廁里。
這公廁造的天花板很高,上頭都是密密麻麻的縱橫交錯的水管。小c的屍體就擠在裡面,因
為水管所留的縫隙太小,她整個人都被擠壓得變形了。尤其是那眼睛,凸出來,驚恐地瞪著。
這是一種自然的力量才能做到。
一種極為強大的力量把小c猛地提了上去,並強行地塞在管道之間。
也因為這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小c根本沒有任何準備,便被拉了上去。表情還是錯愕,且極度驚恐的,像是見到了多麼恐怖的事情一樣。
裴逸曾經見過被嚇死的死人照片,這驚悚程度完全不亞於他看過的任何鬼片,能讓人做整晚的噩夢。
裴逸退出來,忍不住點了一隻煙,吸完才去跟豐醫生匯合。
路上三人都沒說話。
這才第二天,就失蹤了兩個,死了一人。他們還能挺到第七天嗎?
到了木屋,週遊和小B已經等在那裡,兩人都春風滿面的,看到他們凝重的表情,問道:「怎麼啦?」
吳姨把事情說了。
小B聽完瞬間就呆滯了。她只是覺得自己有點被排斥了,可絕對沒希望姐妹就這樣死了啊。
幾人正唉聲嘆氣的時候,陳默也回來了,他回來時眼神明顯閃躲。
「裴哥,你們回來了。」
裴逸點點頭,他皺眉,「那a姑娘呢?」
陳默在路上醞釀好久了,咽了口唾沫,「她……她掉落山崖了,就在那滑雪口。」他看過推理小說,這個時候話說得越少越好。
「怎麼會呢?」裴逸反問。那姑娘看上去是三個女生中最機靈的。
「就是說啊,腳一滑就……對不起裴哥。」
裴逸擺手,「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小B聽說一下兩個姐妹都出事了,表情痛苦地無以復加了。週遊在一旁勸著。
眾人感嘆之際,突然吳姨指著木屋,「你們看!」眾人順著吳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木屋外的木牆上赫然寫著一個碩大的「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