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反應動作幾乎是在瞬間完成的,幾乎是同時,那股力量又衝到了窗戶面前。
這時,小B道,「裴哥,房間裡也有窗戶!」
裴逸道:「去房間,搬床!豐叔和陳默去隔壁房,快!」
他們衝到房間,週遊還抬不太動。裴逸嫌他慢,單手就把床拎起來,壓窗戶那頭了。
再去隔壁幫著陳默他們。
祂的度也非常快,繞過木屋的度比正常人快了十幾倍。裴逸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在瘋狂地撞窗戶,窗戶硬生生地已經被撞出了一道裂縫。
「砰砰砰。」
「砰砰砰!」
等床一立,擋在了跟前,那撞擊聲才徹底消停了。
這一切做完,幾個男人都大汗淋漓;但凡他們慢一點,外面的這股力量就會衝進來,撕碎他們。可外面明明什麼人都沒有。
裴逸休息了一下,站起身,「目前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但明晚估計還會來。」
「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裴逸聳聳肩道,「明天再說,現在趕緊睡覺,」他一臉嚴肅,沒有半點吊兒郎當。
有裴逸在,大家心安了一些。因為床都用來擋窗了,只留了一張床,他們就留給女生睡了。裴逸等人到大廳椅子上湊合一晚。
天亮後,雪融。幾人看到太陽,都鬆了一口氣。
早飯在一片寂靜中度過,誰也沒提昨晚的事情,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好,倒是裴逸臉色仍無恙。他跟著週遊一起把大門前的桌子抬開,走到門外,還出去吸了根煙,再轉身回來。
見大家都愁眉苦臉的,笑道:「大家別慌。這不是還有……」他數了,「四天嘛。」
週遊嘆口氣,「不對啊。裴哥,是三天,第七天那鬼就來索命了。我們哪還有機會啊。」
這一說,空氣更壓抑了。現在他們已經分不清這是遊戲還是現實了。如果是遊戲,他們覺得還是早點死好。可死前就要經受非人的恐怖,這又是他們不願意的。
裴逸道:「……」他打算安慰安慰大家的,週遊一句又把氣氛拉死了。
「滾犢子,三天也夠了,也許今天我們就能破開迷局。」
豐叔道:「小裴,你昨天看日記,有什麼發現?」
裴逸道:「正要說這個,我們發現那些是詩歌,是君懷留給南風的詩歌。我估摸著是情詩,他們是情侶關係。君懷是個女的,南風是男的。這木屋的主人叫君懷。」
週遊道:「難怪,這屋子打扮的這麼清自然,這君懷一定生得不錯。」
裴逸瞥了他一眼,「好看是其次,主要是他們的故事。南風在一次意外中死掉了,君懷很傷心。我猜這裡已經有隱情吧,否則這南風也不會陰魂不散的。他們原先應該經常來雪山,這君懷還是雪山的工作人員。
「但南風死後,雪山頻頻發生怪異的事情,就跟我們這幾天經歷的事情一樣。景區就荒廢了,君懷獨自留了下來。」
「她一個人啊?」小B突然問,「那她膽子真大。」
裴逸道:「她不是膽子大,而是那個南風只放過了她,怪異的事情沒有發生在她身上。所以,一開始,這君懷就不相信雪山真的鬧鬼。直到有一天,雪山來了一群攝影愛好者,君懷認識了一個叫樹生的男孩子。兩日後,他們準備下山,這群攝影愛好者全部都死在了雪山上,死狀離奇。警方起初懷疑的是君懷,後沒有證據。君懷回去後,才發現雪山上真的鬧鬼,那鬼還極有可能就是南風。」
小B道:「為什麼呢?為什麼南風要這樣做?」
裴逸搖搖頭,「日記到這裡就沒了。我估計肯定是有些恩怨情仇吧。」鬼片不是都這樣演的嗎?亡魂不散是因為一些心結和恩怨。
小B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們是不是只要找到那南風的屍骨,好好安葬,就能躲過去?」
週遊道:「這有什麼依據嗎?」
小B:「我看鬼片上都這麼演的。」
裴逸點點頭,「不管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對策。還有其他辦法,大家都說說看自己的看法。」
週遊道:「裴哥,我有個主意,那纜車不是一直出事嗎?昨天你說這纜車還會自動運行。我看著,今天我們去把纜車的總閘徹底關了,再剪斷索道。」
小B連忙搖頭,「不好!這太殘暴了,萬一觸怒了凶靈就不好了。」
週遊道:「我覺得沒事啊。那天我不是阻止了鬼的數字嗎?也沒發生事。我覺得,只要別違反木牌上的規則,就不會有事。對吧,裴哥?」
裴逸想了想,「你跟小B說的都有理,既然我們現在已經觸怒祂了,我們就破罐子破摔吧。」
豐春道:「那我跟我老伴兒再仔細地在屋子裡找找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地道,或者其他東西。」
裴逸道:「好。」他轉頭問陳默。「你呢?」
那陳默神情恍惚,裴逸喊了兩遍,他才驚醒,「啊!我要再去一趟陵園。裴哥,那男人一定是葬在陵園裡!」
第4o章雪山凶靈1o
陳默這句話一出,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知道?」
陳默猶豫了一會兒,「我就是知道,裴哥,我們回去看看吧。」
裴逸回想陳默的古怪舉動,「好。那這樣吧。週遊你跟小B,你們去剪斷索道。我跟陳默去陵園,看看能不能找到南風的公墓,豐叔跟吳姨還是在木屋,里里外外都找一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