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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6在川無奈。

「問你幾個問題。」他看到旁邊有個床單，抽過來，把人綁起來跪坐在床上。

「你什麼時候被異化的？你到底是6在川還是誰？」

6在川無語，「我就是6在川。」

「如何證明？」

「你想我怎麼證明。」6在川道，「放開我！」

「不放。你不坦白從寬之前，我不會放開你。你交代一下為什麼會突然吸菸？」

「你在懷疑我的同時，有沒有可能自己已經被異化了？吸菸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

「你不用狡辯。你不說的話，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吧。」

這幾天都沒睡好，裴逸著實累了。

睡到半夜，他看到有人站在床邊，反射性就想躲開，但身體已經被壓住了，一個極有分量的體重壓了上來。

「6在川！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發現了……」他輕輕的嗓音壓在他的耳邊。

裴逸被壓倒在床上，哪裡都不著力，那天被餵藥也是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6在川是如何掙脫床單的，但是現在那什麼薄床單被他用來綁他了。

五花大綁地綁在床上，手和腳都被綁住了。

而非常明顯，6在川比他要謹慎多了，他用得是死結。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無法掙脫。

「暫時先這樣，我先出去一趟。」

6在川站起身來，轉身出去了。裴逸昏迷了一會兒，到了天太亮的時候，看見6在川進來，端著一碗粥，打算餵他吃早飯。

裴逸如何肯吃，動怒道：「到底想幹什麼？」

「裴逸，你不是說我不是人嗎？你現在可以查驗了。」

裴逸：「……」神經病。「你想我怎麼查？」

6在川脫掉自己的上衣，只見白皙的胸膛上密密麻麻都是青色紋路，非常嚇人。

「怎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不用懷疑了。你猜對了，他們也是。準確地說，我們還是我們，但是被另外一個不起作用的靈魂掌控著。大概就是我們的另外一面，惡的一面。更自我的紅九，更色的週遊，更愚蠢的星光星曜，以及更無情的我。」

「有意思。」

6在川蹲下身，抬起修長的脖子看他，「為什麼你遲遲不懷疑我？可我已經早已下定決心要對付你了，裴逸，你是對我心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