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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第1页)

第3o6章

“哎――”阳武侯薛濂坐在椅子上,一脸惊讶,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失落,“我还以为咱们私交这么好,能套出点啥秘密呢,看来是我错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

他本想借着跟英国公张世泽的交情,在这幽静的书房中打听点消息,特别是关于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减免田租那事。书房的窗外,一片翠绿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然而,结果却现,这事儿是张世泽自己主动宣扬的,而且八成还是皇上授意的。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如同窗外那被风拂过的水面,波澜起伏。

“林小风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想干嘛?”薛濂心里满是疑惑,像一团乱麻,纠缠不清。他试图从张世泽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线索,但对方那严肃而深沉的脸庞,却像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让他无法窥探到任何内幕。

张世泽苦笑着回答:“薛兄啊,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苦涩,仿佛是被世事所困的疲惫旅人。

薛濂不甘心,又试着套了几句话,但张世泽就像个老狐狸,既不松口也不表态,尽说些场面话打太极。他的言辞如同那窗外的云雾,缭绕而难以捉摸。

磨蹭了半天,薛濂知道没戏了,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英国公府。刚出门,就见一匹快马从街角飞奔而来,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原来是薛府的家丁。

家丁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色紧张:“侯爷,不好了,通州出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慌乱。

“通州怎么了?”薛濂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朝廷派了钦差去查霸占民田的事儿,已经查到咱们头上了。”家丁低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忧虑。

薛濂一听,心里格登一下,仿佛被一块巨石猛然击中。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朝廷名义上是去赈灾,实际上是想查地。再联想到张世泽减免田租的事,薛濂意识到,这事儿不简单,勋贵们怕是要遭殃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与焦虑,如同那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片黯淡。

“我知道了。”薛濂沉思片刻,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望向家丁,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通州那些庄田是谁的?”

“是姜安国父子的。”家丁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薛濂沉吟片刻,对家丁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的动作决绝而冷酷:“这事儿你处理干净点,别留活口。事后给你五百两银子,快去躲起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家丁有些犹豫:“可姜安国是侯夫人的亲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

“亲戚怎么了?弃卒保帅的道理不懂吗?”薛濂怒目而视,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快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家丁领命而去,临走前又补了一句:“姜安国在府里好办,但他儿子姜游在通州已经被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忧虑。

“姜游……”薛濂默念这个名字,将其深深记在心里,“他你不用管。”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漠与决绝,仿佛是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家丁走后,薛濂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阳武侯府。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无尽的忧愁与焦虑。他琢磨着这事儿到底是户部侍郎张宸极和东厂提督顾朝生搞的鬼,还是林小风在背后捣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如同那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片混沌。

如果是前两者,他或许还能想想办法摆平;但如果是林小风,那就难办了。他不知道林小风是想要他的钱还是他的命。要钱还好说,大不了哭穷给点钱;要命的话,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薛濂自从万历三十年继承爵位以来,还没遇到过这么大的压力。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焦虑,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回到府邸后,他开始忙碌起来。他先是准备了十万两银子的庄票,分成不同面额存入万永钱庄;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其他几位勋贵,包括定国公徐允帧、永康侯徐锡登等人。他的步伐匆匆而坚定,仿佛是在为了生存而奔波。

安排好一切后,他带上家人匆匆离京前往通州。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忧虑,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未知的战斗。而通州的那个驿站里,顾朝生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进来。”顾朝生收起扇子,握紧腰刀警惕地等待。他的眼神锐利而深沉,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门开了,一个厂卫走进来,神色恭敬:“提督大人,阳武侯薛濂有书信送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谨慎。

厂卫呈上书信后退出房间。顾朝生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庄票和一张信纸。他数了数庄票,总共五万两。他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薛濂出手还挺大方。”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

然而,他随即把银票推回信封,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这事儿我不能帮。”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正义感。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笔银子的问题,更是关乎国家法度与百姓生计的大事。

薛濂在茶楼雅间见到顾朝生时,一脸惊讶与不解:“王提督,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疑惑。

顾朝生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这事儿牵扯太广。”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看透一切虚伪与贪婪。

薛濂笑了笑,试图用金钱来打动顾朝生:“王提督放心,知情者都有好处,你拿的最多。”说着他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全是庄票。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诱惑,仿佛是在用金钱来试探人性的底线。

顾朝生沉吟片刻,他的眼神在庄票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坚定地移开:“我听说通州还有上千户被占田的百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与关切。

“这个好办,除掉几个带头的就行了。”薛濂轻描淡写地说,仿佛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冷漠与残忍让顾朝生感到一阵寒意。

顾朝生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正义感:“不行!通州离京师太近一旦事情败露我们都得玩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坚定。

薛濂不以为然,他试图用权势来压服顾朝生:“能有多大动静?在京师还不是你提督大人说了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狂妄与不羁。

顾朝生脸色一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大胆!京师乃至天下都是陛下的!你这是什么话!”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整个茶楼雅间,让薛濂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没别的意思,就想请提督大人帮个忙。”薛濂见顾朝生不收银票又说,“我听说提督大人在京郊也有不少占的民田,百姓怨言可不少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胁与挑衅。

顾朝生怒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熊熊燃烧的怒火:“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的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薛濂不禁感到一阵颤抖。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一个提督,更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与正义感的战士。

薛濂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拂过面颊,带着不容忽视的暖意。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犹如山涧中的溪流,虽不汹涌却持之以恒:“那可不敢啊!不仅王提督您,我还听说国丈大人,那位周皇后的叔叔刘继祖,新乐侯刘文炳、左都督蒋太微,还有懿安皇后的父亲――哦不对,他以前是伯,现在已经升为侯爵了,是太康侯,以及定国公、武定侯这些人……”

薛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讽刺,继续说道:“这些人啊,都干过侵占老百姓田地的事儿,如今却一个个安然无恙,享受着荣华富贵。”

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顾朝生,似乎在寻求一种共鸣:“他们现在都好好的,我想王提督您这么有本事,肯定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顾朝生听了这话,默默坐回原位,心里五味杂陈,如同被秋风卷起的落叶,不知该何去何从。薛濂这招,真是高明,既显得诚恳,又带着威胁,还暗示了大家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他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笔墨间流露出一种脱世俗的意境。然而,这美好的画面却与他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心中暗自思量:顾朝生可不想跟这帮人同流合污,但又能怎么办呢?

过了好一会儿,顾朝生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事儿可以暂时瞒着,但纸包不住火,皇上早晚会知道的。”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薛濂显得有些焦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不安,如同夜空中摇曳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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