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尖,一头钝。
尖头钝头都有血。
典狱长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干什麽?」
赵传薪伸手入怀,掏出了个本子丢在办公桌上:「写下你和狱卒住址,没有家属的最好,有家属的,通知他们两天内搬出房子。你家里也一样。」
「为什麽?」典狱长脱口而出。
「因为我的员工还没有房子。」
「你不要乱来,警察已经在路上……」
赵传薪窜到办公桌前,抡锤子,钝头照典狱长脸颊一锤。
「唔……」
「噗……」
照例四颗牙齿脱落。
赵传薪按在桌子上,俯身盯着典狱长满是惶恐的眼睛:「写下来。」
典狱长虽然脸颊丶口腔丶牙龈剧痛。
可却不敢耽搁,哆哆嗦嗦从柜子里取出员工资料,直接交给赵传薪。
赵传薪随意翻看,见上面没有典狱长资料,他乐了:「你他妈跟我耍滑头是吧?写下你自己的资料。」
典狱长不敢不从。
等他写完,外面响起惊呼声和凌乱脚步声。
以及阵阵喝骂。
警察来了。
警察被监狱场面镇住,许多或拎着警棍,或端着步枪,或手持转轮的狱警,竟然无一例外,都是脑袋被什麽敲碎而死。
最恐怖的是,走廊上有个颅顶塌陷,但尚有一息之存,抬手朝他们求救的狱警。
「妈的儿法克儿,里面的人听着,放了典狱长……」
来到门旁,背靠着墙掏出了星月m19o9轻机枪,安上供弹箱,拉栓上膛,转身对着木门开火。
塔塔塔塔……
木屑翻飞,走廊上端着枪的警察身体支零破碎。
典狱长愣是没敢提醒走廊上警察一句。
「你,你是谁?」等赵传薪停火,典狱长战战兢兢问他。
「赵传薪。」
典狱长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赵传薪重新回到典狱长身旁,拍拍他的手臂瞬间,隐蔽的将一枚铜眼塞进他上衣口袋。
「记得,帮我通知到位,让他们家属搬出去。」赵传薪语气平静的说:「现在,告诉我警局怎麽走?」
典狱长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报出警局地址。
赵传薪一锤子砸烂电话,再一锤砸烂电报。
这才出门。
一个躲在墙角走廊的幸存警察,正贴着墙瑟瑟抖。
忽然听到典狱长办公室门被打开,他身体一僵。
可没听到脚步声。
忽然他一撇头,望见一个拎着锤子的男人在旁边望着他。
「啊……」
警察毛骨悚然,毛直立。
咄!
走廊悄无声息。
典狱长壮着胆子出来,一股浓重血腥味直冲脑门:「呕……」
赵传薪来到达尔文警局。
他站在警局外面,警局二楼已经熄灯,透过窗户,他看见警局一楼人来人往。
警长穿着便服,似乎是已经下班回家又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