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岸站在走廊,倚靠着墙壁,慢慢的蹲在角落里,他这才想起听高子维的话,远离风小斐,其实是在保护她。
覃岸悔恨是自己的欲望害了风小斐,才让覃若飞抓到软肋。
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打断他的思绪,覃一航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覃岸的面前,老金刚刚打了电话给他汇报了风小斐的情况,覃一航便飞快的赶往了医院,他拉起几乎溃散的覃岸急切的问道:“小斐她怎么了?”
覃岸倚靠着墙,他的面色几乎苍白如纸,神色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没有知觉,我不知道覃若飞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覃一航的脸色瞬间刷一下也白了。两个人都贴着墙角站着,谁又没有再出声,直到医生打开了手术室的门,本来颓废的两个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迅冲到了医生面前,没等他俩开口,医生便说道:“你们放心,我们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她只是被注射了麻醉药,并无其他,等麻醉一过,她便会醒过来。”
两个人一听终于都重重松了一口气,覃岸直接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又突然站起来,紧张的拉着医生的手问:“你确定她真的没有事吗?”
医生坚定的回答:“放心,她真的没有事,很快会醒过来的。”
乔恩在这时候拿着风小斐的外套出现了在医院,他的身上多处受伤,头部还流着血,瘸着一条腿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近覃岸,像完成一项艰巨又光荣的任务,“少爷。”
他将风小斐的外套和外套里的手机交给覃岸,覃岸感动又欣慰的拥抱他,并叫路过的一个护士帮他治疗和包扎伤口。
随后风小斐被推入了普通病房,覃岸和覃一航就这么坐在她的床头看着他。覃岸在这里,覃一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小坐了一会儿,和覃岸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医院。
覃一航出了医院,便打了个电话给覃若飞,问他在哪里。
被打伤的覃若飞和几个保镖在一家私人诊所里进行包扎,刚出了诊所的大门,覃一航便将车堵在了覃若飞的面前。
一脸杀气的覃若飞瞪着差点撞上他的车,他用力的拍打着前车头盖,“滚下来。”
覃一航怒气冲冲的下了车,看着脸颊红肿的覃若飞上前就想动手,被覃若飞身后的几个保镖给挡住,他怒斥覃若飞:“你可以对付覃岸,可你为什么要殃及风小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非常的卑劣。“
覃若飞眯着眼睛,没好气的看着他,“哥,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了吗?我被覃岸揍成这样,你不关心我,竟还来质问我,你究竟还是我大哥吗?”
“你受伤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覃若飞一听就火了,他咬牙怒问,“这么说,你来是想为风小斐出头了?”
覃一航挣脱几个保镖,揪着他的衣领,冲着他吼道:“我为风小斐出头怎么了?她是我的助理,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覃若飞已失去耐心,他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覃一航,以不友好的语气警告道:“你的助理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女人,我念在你是我大哥的情分上才不跟你计较,你再敢对我大呼小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只轻微的扬了下下巴,几个保镖并将覃一航无情的推到一侧,看着扬长而去的覃若飞,覃一航是愤怒无比。
医院。
覃岸很疲惫,但他不敢睡,他微眯的眼睛,紧握着风小斐的手,手的力度让人感觉他还在焦虑不安。
一只手覆盖住他的手,他感知了手背的温热,心也跟着快跳动,猛地睁开眼,一扭头,看见风小斐正望着他笑。
心在这一刻彻底的放松一下,他差点瘫软成一团泥,都忘了应该和风小斐说些什么,只用那双浩瀚如辰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对方,遮掩不住的温柔都溢出双眼,晕染在脸上,嘴角也跟着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笑意越柔和。
“让你担心了,我很过意不去。”
风小斐敛了笑,语气带着自责。
覃岸亲吻着她的手安慰,“小傻瓜,那不是你的错,以后一切有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小斐轻轻的摇摇头。
他又望着风小斐,“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覃若飞抓住?”
风小斐轻叹一声自责,“还是我的警惕性不够,我已经连续两次遭遇信任才使自己陷入危机,我应该反省,应该时刻保持警惕。”
覃岸摸了摸她的头,“还好你没事。”
又将她的外套和手机递给她,失而复得,风小斐很是欣喜,目光流转间,明朗的笑容在脸颊绽放,转瞬间,她沮丧的皱起眉头,“可我的钱包弄丢了。”
出了医院,天色已晚,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给夜色增添热闹的得气氛,连寒意也暖了几分。覃岸带风小斐吃了晚饭才准备回家。
乔恩回家简单的替覃岸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随身物品,打包装入行李箱,他将覃岸和风小斐送到公寓,将行李箱也拖入风小斐的家,这才下了楼离开。
风小斐坐在沙上,茫然的看着覃岸和他的行李箱,“我怎么感觉我引狼入室了呢?”
覃岸笑道:“为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我必须在这儿住下。”
“你都打不过我。”
“打的过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就行。”
“可我只有一张床。”
“没关系,其实我不占地方。”
风小斐考虑再三,“你还是睡沙吧!”
“别呀,你那张床不挺大的嘛,两个人睡绝对够,况且,我还能替你暖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