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快止血,可以幫傷者暫時保住性命,如果你們愿意,就讓我幫幾位受傷的人處理一下。”
不止是機長,還有一位空姐,腦袋好像磕破了,流了好多血。
是她在阻止劫匪進入駕駛艙的時候,被人推倒撞傷的。
空姐看向另外一個也受傷了的女人。
這應該是乘務長。
乘務長是個優雅知性的女人,很明顯,現在能做主的就是她。
乘務長看向馮楚月,有些驚訝:“您是醫生?”
“我學的是中醫,跟長輩學的,沒有行醫資格證。”
馮楚月如實說。
“中醫啊。”乘務長有些遲疑。
中醫怎么止血?
“您手里有止血的藥嗎?”比如什么止血散之類的?
“沒有。”馮楚月搖頭,“我用金針止血。”
馮楚月也顧不得會被懷疑,從“包里”翻出了金針。
“針灸嗎?”乘務長雖然不了解中醫,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兩位機長都很危險。
她咬了咬牙:“好,你試試,先在我身上試驗!”
她也受了傷,一直捂著腹部。
手一拿開,才發現她腹部那一團衣服已經濕透了,滿手鮮血,刺目的紅。
“乘務長!”旁邊的空姐驚呆了。
之前一直是乘務長在主持大局,她裝得比誰都正常,大家都沒發現,她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
眼看著乘務長臉色越來越蒼白,空姐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嘴唇動了動,還是道:“乘務長,她看起來太年輕了,而且中醫本來就不靠譜,萬一她在您身上亂扎,出了事怎么辦?”
空姐也不是對中醫有偏見,純粹就是道聽途說。
都說中醫是騙人的,治不了病。
就算能,那也是老中醫,這乘客才多大,怎么可能會什么金針止血?
“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乘務長制止空姐,說話聲氣越來越弱,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你去守在外面,別讓人打擾這位小姐。”
空姐還想說什么,卻被乘務長一個眼神制止:“去吧。”
空姐沒辦法,只能依言出來。
只是她看馮楚月的目光依舊帶著懷疑:“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強。”
她真的擔心一針下去,乘務長就。。。。。。
“除了我,還有別人嗎?”馮楚月淡淡掃了乘務長一眼,“血再這么流下去,她就要死了。”
馮楚月的話,如同重錘敲擊在空姐心上。
她顧不得質疑:“你一定要救乘務長,她家里還有正在讀高中的女兒,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乘務長和丈夫離婚了,現在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
如果乘務長真的死了,孩子怎么辦呢?
馮楚月在修真界見慣了生死,玄醫門也從來不缺求醫問藥的人。
她根本不為所動。
醫者仁心,也最無情。
否則,怎么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保持冷靜?
所以,她沒應下空姐的話,只道:“我盡力。”
最主要的還是快降落,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