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今天真好看!这身香槟色长裙又衬肤色又衬气质,不愧是我田恬恬的婆娘,美艳不可方物!”
婉婉扶额,“恬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以为我怎么?我就是喜欢你啊!恨只恨老天给了我一副女儿身!要不然——我可就把你娶回家里做老婆啦!唉,这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也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个狗男人!淦!”
“阿嚏!阿嚏!阿嚏!”
天星娱乐高层,裴霁泽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通红的抽了几张纸巾。
阿诚抱着一摞文件,诚惶诚恐的放在他面前极简主义风格的办公桌上,“裴少,这就是天星娱乐所有的重要文件了,您……现在看?”
“不急。”
裴霁泽撸了把鼻涕,昏昏沉沉的捏了捏眉心,“这些东西我以后再看,你去把顾北城给我叫来。还有,我收购天星娱乐的事,暂时不要对外宣扬,尤其是裴家。”
“那这公司……”
“暂时放在顾北城名下。”
“是,裴少。嗷对了裴少,今天公司来了一批影视学院的学生试镜,你有兴趣的话——”
“没兴趣。”
裴霁泽顶着一张极度疲惫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请顾北城过来,要快!”
最近一年,他的失忆症越来越严重。每每醒来,都像是熬了一个通宵!
住在他身体里的野兽,茹毛饮血。它看不到自己的猎物,凶狠的亮出獠牙,疯狂撕扯他的神经,咬穿他的皮肉,叫嚣着想要掌握这幅身体的主动权!
闭嘴!滚开!这是我的身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又是一夜未眠?”
顾北城拎着医药箱走进来,二话不说拿出一瓶葡萄糖,“坐下,我给你打点滴。”
裴霁泽低垂了眼睛,看着顾北城扎针。消瘦不少的手腕上,静脉清晰可见,几乎毫不费力的,就被针管刺穿。透明的液体也顺着针管一滴一滴流进血管……
“感觉怎么样?”
“有点儿凉。”
裴霁泽说着,别看眼睛,烦躁的看了眼玻璃外墙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这城市太吵了,环境也不好,你看那路牌,都生锈了!阿诚,联系交通管理局,让他们换!”
“行了!你就别为难阿诚了,你自己欲求不满,当然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顾北城收了医药箱,倚在象牙白的办公桌上,“瞧瞧你干的都叫什么事儿?为了个女人,把自己逼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都借口深造息影一年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复出?”
“还,还复出什么呀,觉都睡不好。”
阿诚说完,被裴霁泽一瞪,弱弱后退一步,“顾少,顾少您说说话呀!再这样下去,身体都熬垮了!”
“我说他也得听啊!”
顾北城一反常态的倚着栏杆,掏出手机,慢条斯理的在手里把玩,“唉,只是可怜我家顾小北咯,这才刚要回家,眼瞅着就守活寡咯~”
“小北找到了?”
裴霁泽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添了不少神采,“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