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瞪圆了眼睛,看向剪秋。
“看来与本宫猜测的一样,端妃对本宫果然是阳奉阴违?”
剪秋摇摇头,说道。
“这个奴婢不好说,但府中确未收到先前的信。”
乌拉那拉氏道。
“罢了,本宫在病中,不欲多事。待过些日子,
就是新人入宫的时候了,许多事还要端妃操持。
华贵妃肚子大了,不方便,只是可惜啊。。。”
剪秋当然明白,乌拉那拉氏在可惜什么。
这次年世兰有孕出乎所有人预料,自己主子又在病中,竟就由着年世兰要平安生产了。
剪秋道。
“娘娘不必可惜,来日方长。生得下,未必长得大。”
乌拉那拉氏低了头不说话,不知为何,剪秋这句话有些刺耳。
是了,乌拉那拉氏的大阿哥弘晖可不就是生下却未长大。
说出这句话的剪秋忽然想到,自己怕是无意中戳中了皇后的心事,慌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噗通”就跪了下来。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奴婢,奴婢一时没想那么多。
都怪奴婢多嘴!都怪奴婢多嘴!”
剪秋自己掌了自己的嘴,乌拉那拉氏只冷冷看着,半晌,瞧着剪秋面颊都红肿了起来,才幽幽道。
“住手,本宫知道你是无意的。大阿哥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
本宫再因为这些事要你们这些奴婢受苦,便是过了。”
她叹口气,亲自拉住剪秋的手,语气中带了疼惜。
“你瞧你,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本宫还未说什么呢,
你竟将自己的脸都打肿了。这样如何当差?
叫人看到笑话你不说,还要怪本宫苛责宫人。”
剪秋愣愣的看着乌拉那拉氏站起身走向旁边的柜子,自檀木的柜子中取出一小瓶药来。
“过来,本宫这是上好的活血化瘀药膏,抹上去凉凉的,
过一会子就看不到你脸上的印子了。”
剪秋站起身走向乌拉那拉氏,被乌拉那拉氏按在椅子上,由着她给自己脸上抹了药膏。
沈贵人这日无事,便带了采月与采星去找甄常在。
才走到甄常在所居的碧桐书院,就听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沈贵人会心一笑,难得甄常在笑得欢快。
待走进屋中,就看到甄常在与安常在正玩闹成一团。
甄常在回头看到沈贵人,忙止了与安常在玩闹,迎了上来。
“什么风把姐姐吹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与安妹妹一同恭迎你。”
沈贵人嗔笑着轻轻掐了一把甄常在的胳膊。
“你越出息了,竟编排起我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背后怎么说我呢!”
甄常在嬉笑着躲开沈贵人的手,转身笑眯眯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呢,不信你问安妹妹,
你忙了这些时日,除了帮衬着华贵妃理事,
还要侍奉皇上,一点空子都没有的。
我今儿乍一看到你啊,还以为哪的妖风吹到我这了呢!”
沈贵人瞧着甄常在促狭的眉眼,觉得有些陌生起来,没来由的心头涌上一股气。
她又是个直肠子,也不顾安常在还在,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