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您终于睡醒啦?徒儿以为您要睡得天黑呢!”安宁打趣的道。
“呵呵!好徒儿,为师让你久等啦。咳咳!”老师傅先是轻咳几声,然后坐正身子,脸色严肃道:“为师这次来呢是有要事代办、”
安宁眨眨眼。心里疑惑,等待下文。
“最近,边关军心不稳。为师游走之时,看到很多难民穷困潦倒——”安宁回到家将近日落。老师傅因为着急赶路,没有停留太久。
“安徒儿,为师今日能吃到你的烤鱼也不枉走这一遭。”言下之意他老人家不是特意来看她,只是顺道路过,然后嘴馋而已。安宁哭笑不得,只能抱歉道珍重。
“大师傅保重!”目送他离去后,安宁才仗剑快步回到家。刚进家门,就见柳氏从屋里出来,她的目光落在安宁身后的剑上。脸色微变,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娘亲!”
“回来啦?准备晚膳吧,你爹应该也差不多要回了。”
“嗯,我去准备。”安宁走进屋挂好剑,又转身去了厨房。不多时,屋顶飘起炊烟袅袅。傍晚的霞光透着淡淡地蜡黄,看气候,明天估计又不好晴!
安磊是天黑前赶回家的,他满身灰尘,面色不佳。柳氏见状惊诧道:“他爹、你这是怎么了?灰头土脸的!”安磊叹口气。
“麻烦娘子给我拿身干净衣裳。”
柳氏闻言很快从屋里拿出一套干净衣裳给他。
等安磊清洗更换好衣衫,又换下鞋子走进屋。“今日,县里来人说是要清点男丁。”
“啊、为何?”柳氏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说是边关战报,我军不敌敌国又失一城!”
“什么?又败了?”柳氏惊叹!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他爹,依你看,这天是不是要变了?”不怪柳氏担忧,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眼下又战火连连,老百姓的生活怕是不好过了。
“更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是大不敬的,柳氏立马谨慎地关上门。
“两军交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气就气在朝廷昏庸萎靡,无所作为。当今圣上贪图安逸享乐,纸醉金迷不思进取,才会导致今日的地步。我朝、危矣!”安宁进屋恰巧听到他爹的话。心生疑惑,却也不随意打断。
“宁儿、你明日去书院看看亭儿吧,若是到时时候就一起回来。”安磊说。
“好的,爹。”晚膳期间很安静,三个人默默吃完饭安宁收拾碗筷。待到她离开,安磊收回目光。柳氏见他忧心忡忡,便知他心里定是想起曾经在外的事情。
“他爹!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安磊霍然抬头。晶亮的眼中有感动!
“此身能得娘子为妻。是我安磊的福分!”柳氏靠在他怀中,低低的吟叹。
“娘子放心,今非昔比。现在对我来说,最最重要的就是你们。等亭儿回家后,我们就去看看你的父母吧。好久没有陪你去探望他们二老了。”柳氏默默流下眼泪。
柔声说:“好!”夜渐渐加深,夜间有飞鸟掠过。安宁坐在屋顶仰望上空,灰沉沉地暮色毫无丁点繁星。
刚才父母的谈话其实她大多数都听到了。边关不宁,太平盛世转眼即逝。
北阙、西州、匈奴;地域之争历代以来都是难分难舍。
春秋遗迹旧山川,鲁破吴亡久寂然。恰到前年征战处,数间茅屋起炊烟。
《早橐皋》
人间安好便是晴天!若是不安便是炼狱。
“明日就是旬假、若是家住较近的可回家居住一日,第二日不可迟到。”书院先生一走,教课堂内纷纷响起吵闹声。
“安亭、你阿姐来了。那你明日要回家喽?”安宁一早便到书院。能到安亭下课,携同他一起回到斋舍整理书册。随行的还有他的小舍友们。宁晨远听到小厮禀报几乎是脚下生风一般的来到后院。
跟他差不多时间到的还有唐剑。不过唐剑并不知道安宁来了,他只是来抢安亭的。看到宁晨远脚步匆匆唐剑不禁皱眉抽抽嘴角,这姓宁的!有完没完!
原本想作的唐剑在看到安宁时,不由得愣住。随后是展颜大笑!
“阿宁!你什么时候来的?”飞快一个箭步上去,在越过树桩时差点勾住了衣角。宁晨远挑挑眉,他可不想在安宁面前失态。暂且让他早一步无妨。
气定神闲地来到距离安宁三步远的距离,宁晨远才缓缓开口:“宁儿!你来啦。”还没等安宁回答,唐剑扭头怒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