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得到更多镜头,于是她开始积蓄眼泪。
果然,随着“廖离”开哭,集中在她身上的摄像头更多了,心里鄙视她却还很友善的围着安慰她的人也更多。
虽然“廖离”知道这些人都是虚情假意,不过被这么多人包围着,她觉得更有安全感了。
廖离轻飘飘坐在半空中一个设备上,饶有兴致的盯着下面生的一切,越看越觉得很有趣,不管她身体内这个“廖离”到底是谁,似乎也挺好玩的样子。
练完舞蹈,又练唱歌,还练肢体形态,“廖离”几乎都处于垫底的程度,导师们又是无奈又不敢吼她,只能在镜头之外使劲的摇头,还要在镜头过来的时候,笑着给“廖离”加油,精分的不得了。
不过廖离在上面看着,凭着强大的精神力,下面就算是极小的变化他也能感知到,所以她能感觉到,“廖离”的各种肢体僵硬,五音不全什么的,至少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别人努力装越来越好,“廖离”则是努力保持着时好时差,时不时哭一嗓子,整个人更是耿直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制造了冲突她也像是没有感觉到,惹怒了其他人她也像是不知道
正是这份“单纯”,让“廖离”在女团中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加上廖离本身的长相,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在“廖离”的演技下,这份无辜越浑然天成。
训练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女团中的人又要训练,又要争镜头,还要明争暗斗,各种累瘫了,在镜头撤掉以后,一个个像丧尸一样,僵硬着走回宿舍,明显感觉得出来,所有人都放松了不少。
与之相对的,“廖离”却紧张起来,随着远处一些灯被关掉,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微微抖。
“哟,镜头都没了,你还在这里锻炼演技呢为你的勤奋鼓掌,呵呵”
“哈哈哈,苗苗你别管她了,你看她那样子像是羊癫疯作一般,小心被她咬了,哈哈哈哈。”
“你咋不哭了镜头在的时候不是哭的很情真意切的吗现在没镜头了,连哭都懒了”
“你都知道,人家是在镜头下表演的啦要怪也怪我们没那份本事,说掉泪就掉泪,也怪爸妈没给我们生这样一副好面孔,唉”
“萌萌你别说,我觉得你可比她好看多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走出去,被撇下的“廖离”突然浑身一抖,连忙追着那些女生出去。
混在人群里,她才觉得好受点,就算周围嘲讽的声音更多了,她也不在乎,“廖离”默默忍下泪水,她确实不在乎。
当训练室变成一片黑暗,廖离从空中飘下来,优哉游哉飘出训练室。
负责关门的是一个叫老王的摄像师,他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吹过,眼前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巨大的训练室像一个张大着嘴巴的怪兽,似乎在引诱着他走进去,然后吞噬掉他。
一口冷气从老王脚下窜上来,他哆哆嗦嗦锁了门,便逃也似的往电梯那边窜去。
运气很好的是,电梯正好刚要关上,老王及时蹿了进去。
电梯内没人,但是16楼却被人按了,老王觉得有点奇怪,16楼是女团成员住的地方,他们工作人员住15楼。
老王按了15楼,然后取消了16楼,累了一天,他有点不顾形象的靠在电梯墙上,闭上眼睛。
突然,老王惊悚的睁开眼睛,惊恐的四处张望,刚刚有人对着他吹了一口气,冷气从脖子里进去,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泛起鸡皮疙瘩。
然而电梯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老王哆哆嗦嗦的朝后面的镜子看去,却在镜子里隐隐约约看到一双眼睛,比他小时候看到的猫头鹰眼睛还要亮,那双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又是一股冷气从老王脚底板升起,老王往后一窜,靠在电梯门上,刚好这层楼有人等候,电梯门打开,等候的人正想进去,却被窜出来的老王抱住。
在窜出电梯的瞬间,老王清晰的听到一个十分悦耳的笑声,从电梯里传出来。
吓破胆的老王像八爪鱼一般盘在门外的西装男人身上,死活不肯下来,更加不肯让对方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老王才惊魂未定的下来。
然后老王就听到他们总裁的声音在他耳边冷冷响起“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老王“老板,有鬼啊”
穿着西装的总裁站在电梯门前,听老王讲那过去的故事,呀呸,讲电梯有鬼的事。
讲着讲着,老王突然抓着总裁的手跳脚“你看到了吗”
总裁麻木的问“看到什么”
“16楼啊16楼啊”老王指着显示16的地方惊悚的说,“我进电梯的时候,按了15楼啊15楼啊但是电梯现在停在16楼啊中间没有在别的楼层停下来过啊老总,这不就是说明里面有鬼吗”
总裁甩着皱成一团的袖子“我这身衣服,意大利某品牌手工制作,五个老艺人做了整整一年,你知道多少钱么”
老王“肉肉偿可以么”
总裁“哔”
廖离站在“廖离”宿舍门口,用传音对里面的人说“开门”。
屋内的“廖离”一惊,连忙用猫眼看出去,然而屋外空无一人,“廖离”以为是恶作剧,便没有再理。
然而一分钟后,又是同样的声音响起,同样是没有人,“廖离”就开始抖,用尽所有力气把能搬的东西都堵在门口,然后跑到床上躲在被子里瑟瑟抖。
又是一分钟过去,那个叫她开门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廖离”快吓死了,哆哆嗦嗦拨通一个电话,对面马上就接了,“廖离”害怕的说“梅梅,我好怕,外面好像有鬼。”
“有鬼怎么是有鬼你上次不是说有人在盯着你吗”
“我不知道,一直有人叫我开门,但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廖离”一边说一边哭。
“廖离”不知道的是,电话另一端的人正在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监控里的她,看着监控里的“廖离”惊慌失措的打电话,而温柔的安慰她的人,此时脸上只有冷漠。
梅梅一边看着面无表情看着监控里的“廖离”,一边却又温柔至极的宽慰“廖离”,直到“廖离”沉沉睡去。
梅梅打了另一个电话“老大,廖离说她听到有人叫她开门。”
“”
“是的,监控里显示,门外没有人,窃听器里也没有听到有人喊开门。”梅梅说。
“奇怪,为什么症状不一样呢”挂掉电话,梅梅疑惑不解。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