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能心平靜氣地詢問,想必港城那事算是過了,梁招月在心裡默默鬆了口氣,反問:「要說實話嗎?」
她是有幾分狡黠的,他淡笑了下,說:「沒人愛聽假話。」
梁招月心想,那真是趕巧了,她從來都喜歡說真話。她說:「有那麼一點。」
他眸里的笑意有些深了,神情也愉悅起來,顯然這話他是愛聽的。梁招月悄悄觀察著,又說:「我說的嚇到,是叔叔摔東西摔得有些狠,怕傷到你,倒不是被聲音嚇到了。」
這話一落,周雲川眸里的笑意漸漸淡了,隨之而來的是正經。
他斂起神色,很是正經地看著她。
梁招月心裡直打鼓,難道是措辭不當?明明她很小心翼翼。
舉棋不定時,周雲川換了個坐姿,他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一副從容自如的模樣。
他說:「梁招月……」
梁招月瞬間正襟危坐,儼然一副好學生聽講的坐姿。
周雲川怔了數秒,隨即嘆了口氣。
他要怎麼說,要如何說。
說不必花費時間在他身上?或許之前他是這麼一個想法,如今這次行程之後,在她義無反顧地將手交到他手裡,再看看她這會嚴謹對待的態度。
到了嘴邊的話語,如何都說不出口。
一個能自然而然說出——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的人,你此刻的話語都成了蒼白。
周雲川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
他在面對最嚴苛的投資項目時,都沒這麼毫無頭緒過。
或許他是能想出一個所以然的,但此時,他並不願去想。
梁招月見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後就沒下文了,等了一會,他依舊不作聲,她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剛才的話,可反思了半天,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莫非,是她太「急功近利」了?
正想著,周雲川終於開口,他說:「你剛才看我做什麼?」
啊?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嗎?梁招月不禁好奇,怎麼每次看他都要被他問。
可她又忍不住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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