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一顿,皱起眉头,他实在是不知摆出什么表情。
再一次问道——“你说什么?烤什么?”
十七艰难说道——“娘娘在您走后烤了红薯,中午吃了汤圆,下午就睡了。”
祁渊呵一声——“她心还挺大。”
把毛笔一扔——“他不知道朕生气?”
十七监视这位娘娘许久也没摸透她那不同于常人的心思。
太累了,这位常常出其不意做一些难以理解的行为。
祁渊吸口气——“你这样也不方便,她升位分后你就回到天枢。”
他会安排宫女进去长时间看着这丫头。
祁渊越想越气,“魏康安,想办法让安嫔知道朕在生气。”
旁边装死人的魏康安应一声,他伺候皇上这么些年,还能摸不透龙心?
皇上这是想让安嫔哄他呢。
祁渊呢,本来还在生气宋今安不知分寸和规矩的气……但是得知这丫头居然在他拂袖离去后没事儿人似的烤起了红薯。
又开始生起了她没眼力见不想办法哄他的气。
现在他百分百肯定那胆小的丫头不是恃宠而骄不知规矩地把御赐之物赏出去。
而是她压根不知道那是皇帝赏赐下去的。
说到底,她不上心。
深宫沉浮二十年的祁渊太清楚什么是欲擒故纵……如果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也就一笑而过。
叹口气,“第一次见这么难搞的丫头。”
十七面上恭敬一动不动,内心十分赞同。
他还想说安嫔跟鹦鹉说的话是最多的。
哪有正常人放着解闷的众多奴才不聊,去跟一个不会说话的鸟聊天的啊。
祁渊问到——“查出一年前安嫔出宫去哪了吗?”
十七跪下——“主子恕罪,没有。”
祁渊眉头紧皱,宋今安身后还有股势力……如果没人帮着隐瞒,以天枢和祁林堂的能力他早就该知道了。
但是这股势力不是宋家,甚至宋予衡可能都不知道。
祁渊摆摆手,十七会意退下。
另一头,魏康安走在前往天雅宫的路上。
让安嫔知道皇上生气?
但凡有些脑子都该知道皇上生气了。
但是现在他也不确定安嫔是不是有脑子。
哪个有脑子的会在龙颜震怒后烤红薯啊。
他怎么提醒?
承乾宫距离天雅宫不远,魏康安到的时候长庚正打算关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