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经历呀?”田简问。
“往后再说吧!你绝想不到。”
“哦,那他?”
“此子,生性嗜杀,爱逞英雄,素日里野心勃勃,自信傲慢,常常夜郎自大,行事干练果断,力大,能举铁鼎,胆大,想要包天,处世,胜过常人,能说会道,敢想敢干。”
“为人处事,是不是心狠毒辣?”田简一脸紧张的说,大有担心之状。
“如果说他心狠毒辣,那就太过分了吧!”狄洪仿佛看穿了田简的心思,又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也不必过于害怕,尤其是对女人,你去想吧,男女之事,老夫不便开口!”
说到这里,田简又沉默了下来。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众人刚刚走出山口,便又现了敌情。
本以为身后的追兵被甩开了,也因为大家都在雪中骑行,相对行走不便,侥幸能够逃脱,不过,这回,敌军兵骑出现的突然,双方离得近,眼看已经是避之不及了。
只见前方左侧有七个鲜虞兵骑,人人挥刀,从山脚下,冲了过来。
“看样子,他们是在搜山!”狄洪声音响亮的说。
高韧见状,策马向前,追着狄洪的马尾说道:“狄洪!你带田简向北!”
“你呢,韧哥哥?”田简关心而又紧张的问。
“我带包瓜、包有鱼前去迎住他们,佯作逃跑,将他们带向南边,沿着山脚绕个圈,然后,再抄条小路返回来!”
“好吧!是该改个道了,这条路上风险太大!”狄洪挥鞭子,指着北面的一片小树林说:“高将军,北面三里处,有个小山包,我带田简,到那个小山包后躲躲追兵,事后,大家会齐!”
田简接过话来道:“高韧哥哥,如果在小山包后面找不到我们,你就往西去!
你看!那座小山后,有片小树林,我和管家,沿着那条羊肠小道走,就在那片小树林后面等你们吧!”
高韧高声应道:“好!二位壮士,亮刀!”
田简策马向前,说道:“三位兄长,切记,万不可恋战!一会儿见,不见不散!”
高韧拱手道:“小姐,后会有期!“
包瓜道:“不能说散就散,俺还没听够你说话声音哩!
高韧道:“多嘴,跟我来!”
三人调转马头,迎敌去了。
田简和狄洪改道向北,走了三五百步远后,回马驻足,在一个小土坡的掩护下,向南窥望,眼看高韧他们沿着山脊线改向了西南,不久便与对方交起手来了。
“走吧!姑娘!”狄洪劝道。
田简舍不得离开,两眼一阵热,似有眼泪想要涌出,忍了忍后,直勾勾的看着高韧等三个兵骑说:“他们这是诱誀之兵呀,为了保我,是在舍命!”
“如再不走,敌军就向你追来了,这岂是儿女情长时候,快走!”
田简回过神来,喊了声驾,两人一前一后,打马小跑着,一路向北去了。
刚走到小山包背面,便见坡道上一个红衣女子,象一道穿云破雾的彩霞一样,从一个破窑洞和一堆堆白雪覆盖的砖垛里后面策马而出。
有那么一阵功夫,女子身上火红的披风,在山沟里,又象火光一样的闪泺。
稍时,那匹流星马,影子一闪,便消失在山包下面洼地里了。
一片高粱地的桔杆,瞬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什么人?”狄洪刷的拔出刀来。
“象是个逃难的女子!”田简道:“田简寻思道:“是呀,她在干嘛?这样的雪天!冰天雪地!走,看看去!”
只见狄洪端坐在马背上,仰脸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了一声道:“唉!苍天呀,老夫担心的事,终于生了!”
田简现狄洪一脸的痛苦,着急的问道:“生什么事了呀,狄洪大叔!”
“快,追上那女子看,看个端详,你便知道老夫为什么如此长叹了!”
于是,两人快马加鞭,猛追那红衣女子而来。
稍时,狄洪冲着前面的女子远远的喊道:“喂!前面的姑娘留步,老夫问个路!喂,别走!”
那女子头也不回的说:“同是天涯行路人,大叔且去吧,我不知路!”
“这雪路太滑!我的姑娘,你骑慢点!这太吓人了!真是急死老夫!”
“姐姐,小心!别跑,驻马说句话!”
只见女子的马突然滑了一下,立即慢了下来,
田简提个鞭子,喊了声驾,紧紧跟在狄洪身后,追了上去。
忽见那个女子挥鞭不止,仍然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姑娘,你们走吧!”
稍顷,又传来了红衣女子的声音:“快向北去!山下还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