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爸妈墓前,江寒越,你说这话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这个男人,七年前,伤得我体无完肤;七年后,害得我家破人亡。
“你跟我来!”江寒越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就走。小兔子要跟过来,江寒越沉着脸吩咐,“小兔子先陪陪爷爷奶奶,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过来。”
他把我拉到不远处的松树林里,摁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红着眼睛瞪着我。
“江寒越,你非要把我也逼死,你才开心是吧?”我已经没力气去恨了,恨了他这么多年,该结束了。
他低头吻了上来,一手摁住我的肩膀,一手摁住我的后脑勺。
我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顿时满嘴铁锈味。他闷哼一声,没松开我。
很久以后,他气息不稳地撤离,盯着我的眼睛,郑重地说:“小意,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小兔子都那么大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吗?”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小兔子不是你的女儿!”
我用力推开江寒越,转身就走。
江寒越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沉着脸冲我低吼:“隋意!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回到墓地,小兔子已经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大声叫着小兔子的名字,到处去找。江寒越也急得不行,帮着我找。找了大约十来分钟,在松树林找到了。
我抱着孩子回家,江寒越紧跟着我们,死皮赖脸,怎么赶都不肯走。我心力交瘁,懒得搭理他,抱着孩子倒头就睡。
半夜小兔子突然哭闹起来,上吐下泻,我吓坏了,忙送她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结果居然是因为吃了有毒的蘑菇,急性肝功能衰竭,需要原位肝移植。
江寒越第一时间站出来:“我是孩子的爸爸,用我的肝!”
我定定地看着他,蓦然笑了:“江寒越,我说了,小兔子不是你的女儿。”
“隋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赌气呢!”江寒越气急败坏,催着医生去做配型。
我看着江寒越随同医生离去的背影,眼泪不由自主地坠落,却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
江寒越回来时带着满脸的笃定,他抱着我,轻声细语地安慰我:“小意,别怕,很快结果就会出来了,小兔子会没事的!”
我木然盯着地面,没说话。
时间仿佛突然变得特别慢,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护士终于来了。
“江先生,首先恭喜您,您的肝脏跟病人配型成功。”护士的脸色有些古怪,打量的目光一直在我跟江寒越身上盘旋。
我心一惊,江寒越的肝脏居然与小兔子匹配!
“那就快去动手术啊!”江寒越急不可耐地催促。
护士犹豫了一下,说:“因为肝脏移植只能用红十字的供体,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捐献,所以我们为您跟病人做了一次亲子鉴定,鉴定的结果……”
护士顿了顿,递了一份文件给江寒越:“病人与您,确认无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