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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他知道出了事後就趕了過來,卻發現外邊的門被上了鎖,他在諮詢室外打著轉,就打了通電話給他,響鈴了好幾下才被接通。

「秋天你在哪?我……」他本來想說自己聽說他這邊出事了所以來看看他,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而是換了個說法。

「我順路過來想看看你,但發現你諮詢室外落了鎖,你是回家了嗎?」

「我、咳,在後門。」話筒對面的人嗓子似乎有點乾澀,他乾咳了幾聲清了嗓子跟他說著話。

「你等等,我等一下就到。」

沒等上幾分鐘,何忍冬拿著一瓶常溫的蜂蜜柚子茶飲料來到了辛秋面前。

他穿的白色襯衫和黑色的休閒西褲上都沾有灰塵,由於黑白得極致,灰暗的顏色看起來很明顯,而原本應該被熨斗熨得平整的衣服上布滿了褶皺,長袖卷了一半到手肘,左手腕戴了塊銀色的腕錶,原本精緻的青年落了難,看起來怪讓人可憐可愛的。

有點像道觀里養的黑虎,一條時常跑出去混得渾身灰撲撲回來,但是卻很活潑討喜的小狗。

他注意到他的手臂和側臉都有劃痕,不知道怎麼受傷的,他跟他一起坐下,才有了那番談話。

他剛才進去看了,諮詢室里的嚴重受災區是做沙盤的那扇沙具,之前被擺在沙具架上,現在卻被擺在桌面上,估計在起爭執的時候撞到了架子。

桌面能看出被收拾過的痕跡,他送的屏風上被潑有水漬。

「怎麼不先處理傷口?」他給他的傷口上著碘伏消毒,儘管聽過他剛才說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的理由,但還是又問了一遍。

「不是大傷口,再遲一點估計都要癒合了。」辛秋抬起眼帘看他,也跟他開著玩笑。

「小心破傷風。」

兩道傷口處理完,何忍冬打算將東西放回醫藥箱的時候,辛秋卻突然將右手手肘的袖子撩起來,翻過肘彎放在他面前。

側臂上有大片淤青,看起來有點猙獰和可怖,剛剛被層層疊疊的袖子遮擋住了,所以沒被他留意到,看起來像是被人用東西狠狠砸到的。

何忍冬從不吝嗇對聽話和配合治療的病人的誇獎:「覺悟不錯。」

他搓熱了手掌,拿了瓶藥油,然後給他揉著。

「有點疼,但得給你揉散,不然准得吃些苦頭了你。」

估計是有點疼,按在手下,臂上勻稱的肌肉明顯有些緊崩了起來,他估計是見光得少,比大多數南方人白,顯得傷口更駭人了幾份,左手撩著袖子,上頭浮著青筋,簡約的銀色腕錶晃在他的眼前,畫面充斥著一種西方的美學感。

「還有什麼要幫忙收拾的嗎?」

「不用了。」

「那還有工作要忙嗎?」

「沒有。」找他的預約目前為止屈指可數,他當下就沒指望過蛋城人能這麼時髦地接受他。

單從劉老頭對他說的那番話,就能看出大多數人對心理諮詢的態度。

要是指望他靠在蛋城接個案養活自己,遲早得餓死他。

「何大夫你很閒嗎?」青年語氣中像是帶著長舒了一口氣的散漫。

「你想我怎麼答,那我的回答就是什麼。」何忍冬有感而發,兩人說話跟打謎語一樣。

「那、去走走嗎?」

辛秋伸出手,何忍冬看著眼前手型漂亮的手,即像是交付、又像是要邀請相攜,竟生了幾分相依相偎的旖旎感。

辛秋借著他的力氣起身,兩人交握的手淺觸即分。

辛秋想,看來乾燥而溫暖的手的確會給人的好感加分,即使那絲溫度轉瞬即逝,但依舊溫暖。

辛秋似乎打算今晚休息,跟著進去放了醫藥箱就將諮詢室落了鎖,兩手空空地出來了,不像之前,回家都要帶上公文包和或許多或許少但都會有的一沓文件和資料,有時甚至會是一本隨身筆記或書,總之總是要帶些工作回家。

今天實在稀奇,雖然可能是因為今天的突發事件影響,不過他還是開聲問了一句:「車鑰匙呢?」

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提醒。

「不帶了,走著回去,明天趕著晨露看看城南的風景。」青年伸了伸懶腰,即使身上有些髒兮兮的,但他並不在意,而是拍了拍褲子上因為坐在台階上而蹭到的灰塵。

「那地點我定,我們去沿江路那邊的文化廣場,怎麼樣?」他想讓辛秋少走些路,畢竟從城南的諮詢室到他城東的家裡起碼要走上個大半小時,而辛秋回家的路剛好途經文化廣場。

「兩位單身的年輕先生竟然不去壓馬路,而是一起去走廣場,這充滿蛋城風氣的退休生活啊!」青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話語中帶著故意成分的感慨和惆悵。

「單身年輕的辛先生,走吧。」聽出來他話中的揶揄,不過青年明顯心情好上不少,他也跟著笑了笑,心情仿佛細楓落在江面逐流一樣輕鬆自然。

他們走了一趟廣場,這些年似乎因為重修翻,蛋城也跟著時髦了不少,廣場內的廣播喇叭用的設備顯然是極好的檔次,音樂迴蕩在廣場上,響著蔡琴的《南屏晚鐘》,像是在跟大家講述著這歌的故事,使人不禁放慢了節奏,大家閒適地走著,仿佛閒庭信步。

最後趕著七點露天燈亮之前,廣場放了一《月亮代表我的心》,鄧麗君的裊裊之音風靡在不大的文化廣場,簡直家喻戶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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