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接著說:「然後跟你一起拄著拐杖看我們的院子,跟你介紹鄰里,你隨便指著處地方問我,我也能給你說出一串關於我們曾經的故事。」愛意內化於心,外化於行,即使不宣之與口,也是能體會得到的。
隨著何忍冬的娓娓道來,他突然覺得兩人往日的相處歷歷在目。
辛秋心口滾燙,將頭後仰倒在何忍冬的肩上,何忍冬也順勢彎了彎腰任他賴著,姿勢親昵。
「到時就成了兩個白髮蒼蒼、長滿老年斑,就連說話都不利索的糟老頭子咯。」辛秋實在沒法想像那個樣子的自己跟何忍冬,笑了幾聲,但話里話外多了幾分惆悵。
但他很快又聽到他說:「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麼大歲數,不過,中醫童顏鶴髮的大有人在。」
「心理學家不少也長壽得很的。」
「那我們可都要長命百歲。」兩人相視一笑,辛秋將額頭往他臉上貼了貼。
「活成兩個老妖怪好了。」何忍冬看著近在咫尺的年輕人親昵的動作,感受著他柔軟的頭髮和皮膚蹭在自己臉頰上的觸感,心底悸動著。
真到了那個時候,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止不准一樣搬著凳子去街頭看人下棋,去學生多的活動廣場,看年輕人的青春活潑,回憶自己的往昔,生活過的是紅塵煙火,日子走的是細水長流,在這座小城裡白頭相偕一起度過餘生。
——正文完
但他們的故事依舊繼續。
第76章番外·琴吻
「最近幾天發生什麼了?」何忍冬抬起手,看著辛秋手腕上被自己摁出來的幾個指印,又重覆了上去幫他揉了揉。
「呃?」辛秋今天閒,過來了百安堂,現在就坐在問診台上,另一隻手在何忍冬的白褂子上東摸西摸的。
何忍冬摸了一把他的頭,問他道:「看你有些鬱結,是工作上的事嗎?」
「還真是瞞不住你。」很久之前開始,何忍冬每天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把平安脈,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關於把脈,兩人之間還發生過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最近怎麼了?」
何忍冬看向辛秋,伸出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輕輕捏了幾下,仿佛在問他問的是哪方面的怎麼了。
「怎麼禁慾了何大夫?」青年的眼裡閃著促狹,仿佛不覺得自己這樣問有什麼不對。
他們在一起後何忍冬老房子著火,火勢可是狠狠地燎了他好久,但最近這段時間何忍冬有些反常,儘管斯文端莊了溫和有禮了不少,但跟平時比,就是反常了,他實在好奇,兩人都是不憋著話的人,他就直接問了。
何忍冬靜靜地用眼神描繪了一圈辛秋的輪廓,將書籤塞入手上看著的書的頁碼上,放回了床頭的櫃式書架上。
這是他們在一起後不久就添置上的,兩人都喜歡睡前看書,所以找人定製了一個台櫃形的書架,是何忍冬讓辛秋按他自己的審美和喜好去訂的。
何忍冬將手摁在了辛秋脖頸旁邊跳動著的頸脈上,做了個把脈的動作,卻只停留了一瞬,然後他那修長的、總是因為繭子太厚而磨人的指尖順著他頸部線條的方向移動。
先是撫摸上了他的臉頰,耳廓,再是移動到了他鎖骨中間和左下顎附近的兩個琴吻上,那裡的兩小塊皮膚觸感比其他地方要沒那麼細膩,像兩塊軟痂。
何忍冬笑了,溢出來的笑聲像路過山坡時腿肚碰到的草尖一樣撩人:「吃得消?」
說完另一隻手又摁去了他脖子上跳動得很歡很快的頸脈上,就像每天早上他在他腕上把脈時一樣,卻因為兩人格外親密的距離和氣氛而顯得相當曖昧。
辛秋有些慍怒,但害羞的成分還是占了多數,他就說天天把脈會壞事,何大夫什麼都知道,而且就算真如他所說自己吃不消,那也是他自己太過分。
他看辛秋沒說話,另一隻手講他拉近了自己,兩人鼻尖相觸,很親昵,「我是怕你累著。」
辛秋被癢得縮了縮脖子,他又在摸那兩個琴吻了,但很快,粗糙的指腹被柔軟的唇替代,先是帶著安撫和愛憐的吻啄,後邊力氣卻重了不少,將痕跡覆蓋在了老舊的印記上。
何忍冬總是鍾情於這兩處地方。
何忍冬收了力:「機械性紫斑,脖子很脆弱,不能亂來。」
辛秋想,嘴上這麼說,行動卻半點都不克制。
兩人吻做一塊,纏綿的、深入的、野蠻的,伴侶另外一面的樣子彼此都知道,深夜裡,相愛的人們擁抱、接吻、對彼此毫不保留。
房間裡鋪了大塊的柔軟圓形毛毯,辛秋平時會捧著書或者電腦直接席地而坐,但他家不像辛秋自己的家裡,到處鋪著墊子貨或是放著柔軟的坐墊,可以隨躺隨坐。
所以他去家具城買了一塊回來,顏色是溫暖的暖黃,儘管跟他房間偏嚴謹和古香古色的風格不算很搭,但他很滿意,因為辛秋很喜歡,恨不得天天在上面打滾。
何忍冬平時會陪著他坐在上面辦公或是看書,有時候也只是陪著,什麼也不做。
這回算是辛秋得願以償,何忍冬拉著辛秋在上面打了好久的滾。
第77章番外生病
「是爺爺開的藥嗎?」辛秋看他過來了,半坐起來。
何忍冬趕緊兩步並一步,放下了手裡燙手的藥碗趕忙扶起他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