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寺言理直氣壯繼續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放眼娛樂圈,還有第二張我這麼完美的臉嗎?就算有,有我這麼完美的身材嗎?」
眾人齊齊搖頭,他們早就習慣了余寺言的厚顏無恥。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習慣後他們的潛意識裡看誰都沒有自家藝人好看,不管哪個偶像顏值被吹上天,在他們眼中各有各的缺點。
伍加微微皺眉:「主要是後面那句,寶,你和他很熟嗎?」
到了余寺言這個級別的藝人每個舉動,牽動著團隊裡每個人的神經,因為關係到他們下半年乃至明年的工作量及年度獎金。
助理付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愧疚當中,他覺得自己撞見了兩次事後,可他沒有上報,讓雪梨在最快的時間內採取措施。以後但凡被扒出一點兒蛛絲馬跡,那便會導致整個團隊陷入被動局面。
「沒有很熟,就是以前的高中同學而已。」余寺言實話實說。
伍加明顯的鬆了口氣,王思思卻是兩眼放光,不知為何,見到6胥白第一眼,她的逆天敏感雷達告訴她,這兩人狗日的好般配。
「高中同學?竹馬?」隨後王思思自己「呸」了一聲,繼續道:「那你們知根知底兒,怎麼能說不熟呢。」
很熟悉嗎?
把彼此的符號都刻在自己的血肉中,算是熟悉吧。
可熟悉為什麼會想不到這人會在自己被關禁,最無助的時候逃離自己,逃離得一點痕跡都不剩,現在又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回來,陰魂不散的跟隨著自己算怎麼回事?
啊!
余寺言煩躁的搓了搓自己的頭頂,手機鈴聲終止了他繼續殘害自己頭髮的動作。
大明星瞥了眼手機屏幕,是個陌生的號碼,一般陌生電話,他是不會接的,可今天大抵是被煩悶沖昏了頭腦,他懶懶的滑到綠色接聽鍵。
「餵?寺言嗎?」聽筒那邊是傳來一道充滿熱情和磁性的女聲,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問候。這次是真熟悉了,化成電波傳遞過來都能認出的熟悉。
第19章吃瓜
「寺言?我是媽媽呀!」
余寺言雙手不可控制地顫抖,以至於他忘記第一時間掛斷電話。
「可算是聯繫上了你,看到你現在出息了,媽媽感到很開心。」電話那頭像是在哭。
「那是,不出息,您老人家怎麼會聯繫我呢?!」余寺言冷漠的說。
「你不要這麼說,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
「是嗎?謝謝,」余寺言聲音毫無波瀾:「有事?沒事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後又說:「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你現在住在哪呢,我……我想去看看你。」
雪梨與余寺言捆綁的時候是調查過的,他爸媽在他少時就離婚,爸爸有些不太好的影響,可林錦之用錢都抹平了,他媽媽與他一直處於失聯狀態,也就沒有花過多的心思。
車內眾人都屏住呼吸,以至於即使余寺言的手機沒有開外放,可電話那頭的聲音他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余寺言冷哼一聲:「舅舅家。」旋即掛斷了電話。
舅舅家——
——那是個時常讓人夢魘的地方。
余寺言嘆了一口氣,在父親遭遇破產自己被送到舅舅家時,這個所謂的媽媽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在舅舅家遭受冷眼乃至被禁閉那一個月時,媽媽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在6胥白離開自己後,整個世界崩塌時,媽媽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在自己高中都沒念完,不得不輟學時,媽媽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在自己為了一口飯吃,不得不到酒吧駐場,打架被打得半死的時候,媽媽為什麼沒有出現呢?
乃至後來跑了那麼多年的龍套期間,靠著付一的救濟結結巴巴的活著時,都沒有出現過的媽媽,今天突然神奇般的出現了。
時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具體不記得是一年級還是二年,小余寺言像往常一樣被保姆阿姨打扮得像個小正太一樣下院子玩。
每次下去保姆會去遛彎,余寺言找小朋友或者自己一個人玩。
那個時候他們還住在居民樓,幾棟樓梯房圍成一個圈兒,裡面有幾個健身鐵疙瘩,和一個盪起來「吱嘎」響的木板鞦韆。這是小余寺言最喜歡的項目,因為可以不用依靠任何人便能體會到幸福感。
「你,下來!」突如其來的喝令打斷了小余寺言的飛高高。
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一群比自己大一點點的男孩子,余寺言瞥了眼為的小胖子,不予理會。
小胖子大聲嚷嚷:「呸!神氣個什麼勁兒呀神氣,我媽說你媽是小三,是狐狸精,我看你就是個狐狸精。」
身後幾個小屁孩跟著起鬨:「哈哈哈,狐狸精!狐狸精!」
余寺言從鞦韆上一躍而下,雖然還不知道小三,狐狸精是什麼意思,可就總歸感覺得到是不懷好意,他一把推開小胖子,氣勢洶洶:「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幾個孩子圍了上來,雙方很快就扭打在一塊兒,主要是幾個小崽子圍毆小余寺一人。
其中有個小孩兒撲上來時被同伴抬臂誤傷,鼻血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嘩流了一臉,嚇得其他人不敢再多動作,最終以余寺言以一敵四的取得全面勝利,當然,他自己也掛了彩。
晚上這些孩子的家長們一同來找麻煩,有人從樓下棋牌室將保姆叫了上來,鑑於家中沒有其他大人,保姆點頭哈腰的賠不是,小余寺言一臉的不服氣,挑頭兒的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人鼻子打出血的也是他們,憑什麼讓自己來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