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紅豆看周圍也沒有人,就直接脫了外面的厚實披風,之後也跳到河裡去了。
水底下蕭摯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船夫也快要翻白眼了,奚紅豆憋著氣終於看到了兩人,看蕭摯死活不撒手,直接就直接抬手給了蕭摯一拳,蕭摯吃痛撒了手,船夫終於得了自由,最後還是兩人合力把蕭摯給撈上來的。
吳大管事看蕭摯已經昏迷過去了,他差點也跟著昏過去,船夫過來捶了兩拳終於讓蕭摯把水吐出來,人算是清醒了。
船夫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可是自己掉下去的,該結的錢可不能來賴。」
吳大管事趕緊把錢結了,船夫覺得倒霉,匆匆就撐船走了。
「這可怎麼辦?這一身的濕就算坐馬車回了縣城也要凍壞了。」吳大管事說道,畢竟是冬天,風還是冷的。
奚紅豆撿起自己的披風給蕭摯圍上,然後說:「先去我家吧,衣服先弄乾。」
吳大管事點頭,然後就攙扶著蕭摯趕緊跟著奚紅豆去了奚家。
奚大娘正拿著曬乾的艾草編著辮子,現在火摺子也是要錢,有了著東西就能困著火,用的時候吹一吹就能直接引火,不用的時候就壓著,火星也不會滅。
此時奚紅豆風風火火的回來,身後還跟著倆,奚大娘驚問:「你這身上怎麼都濕了?你又去尋死去了?」
「不是,有人落水了,娘,用紅糖熬姜水吧!」說著就讓吳大管事把蕭摯先扶去自己屋裡。
蕭摯這麼一會兒吹了冷風,一個勁兒的打噴嚏。
奚紅豆拿了乾的汗巾讓蕭摯先擦擦水,然後她也拿了換的衣服先出去了。
換好了衣服,奚紅豆又拿了奚林的衣服讓蕭摯先對付穿一下,她好去灶台那把衣服烘乾。
蕭摯換了乾的衣服,終於覺得沒有那麼冷了,奚大娘又端了紅糖姜水過來。
「多謝了。」蕭摯道謝,一口姜水下去,從嘴到胃,都覺得貨拉拉的,身上也暖和多了。
奚大娘是認得蕭摯的,蕭家的公子那是什麼人物?不過平時光鮮亮麗一身華服的蕭摯穿上了農戶的素布衣衫的時候,看著也是彆扭扭的,但是那一身的貴氣還真是壓不住的。
吳大管事道了謝,奚大娘就先出去了,蕭摯就打量奚紅豆的「閨房」。
房間雖然說不上華麗,但是卻有一種的味道,小木桌上還放了紙,上頭畫著什麼,看著像是哪裡的田埂。
蕭摯出門去,看著奚紅豆正在灶台忙活,就過去說話。
奚紅豆一抬頭,隨即就是一笑。
「你這一身看著還真是彆扭。」奚紅豆笑著說道,然後就拿了小板凳放在旁邊讓蕭摯也坐。
蕭摯坐過來,灶坑裡的熱度他也感受的到,就說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又?」奚紅豆一愣,隨即就笑著說道:「上次不算,上次要不是我喊了你,你也不能讓人打破頭的。而且你也救過我呢,這次算是扯平。」
蕭摯笑著,手裡拿了柴火就扔到灶坑裡,聽著噼噼剝剝的聲音,感覺人也變懶了。
「你再等一會兒,衣服要烤乾也要好一兒了。」奚紅豆說道,就讓蕭摯先回屋歇著去。
吳大管事換了衣服之後就趕緊去找自家的馬車,奚大娘看了看屋裡頭,然後就去找奚紅豆說話。
「紅豆啊,你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你的閨房怎麼能給男人睡啊?」奚大娘怕再傳出什麼不好聽的。
奚紅豆無所謂:「那你讓人家睡哪啊?哥哥那還有嫂子在,睡我那就睡我那,也不是和我一起睡,怕什麼?」
奚大娘拍了奚紅豆一巴掌,這奚紅豆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路子野了?
奚紅豆笑著:「沒事的,人家這不是遇見意外了嘛,看在老主顧的份上照顧照顧而已。」
奚大娘嘆氣,然後就讓自家人也別出去瞎說去。
沒一會兒,吳大管事就帶著自己的馬車過來了,蕭摯把衣服換了之後就先坐上馬車離開了。
蕭家的馬車也不小,出村的時候被人瞧見了,就又談論上了,路過河邊的時候,看有婦人在河邊洗衣服,嘴裡還說著什麼,蕭摯就讓馬車先停下,他想聽聽那些人都說什麼呢。
「那個奚紅豆也是不知廉恥,克夫不說,現在聽說還勾引了有錢人家的少爺呢,我方才看著那有錢人家的少爺進了奚家!」一個婆子說道,大家都背對著岸邊,也沒注意身後的馬車。
另一個媳婦說道:「方才我看馬車都進了村了,這奚紅豆也是厲害,剋死兩個不說,還要接著害人呢!張家那個退婚都不行,照樣讓人捅死了呢!」
「不過我聽說那個趙鐵柱可是對奚紅豆很有意思,雖說是一個懶漢,可是奚家要是不想丟人,說不定真的就讓奚紅豆嫁給那個趙鐵柱呢了!青菜要是放久了,可不就得賤賣了嗎!」老婆子的話音一落,圍著的長舌婦也都跟著笑起來。
蕭摯臉色不好,聽著這些人這樣背後說奚紅豆壞話,當即就想下車看看這些長舌婦都長得什麼醜樣!
「少爺,這是人家的事情,少爺若是今日下車,怕是紅豆姑娘要更被議論了!」吳大管事說道,蕭摯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什麼委屈,自然不知道普通小老百姓的生存有多難。之前奚紅豆在蕭家廚房被廚子奚落嘲笑的事兒他也聽說了,要不是蕭摯總是表現出對奚紅豆的善意,那些下人也不會在意一個山野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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