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第一個下來的人是皎皎天邊月,那跟在他後面的人,就是一個熾熱耀眼的小太陽。
火紅色的錦袍襯的那人膚色愈發白哲,衣擺上勾勒刺繡的金線在街邊燈火的照耀下璀璨奪目。但就是這樣的光彩,都不能掩蓋住那人自身的風華。那眉眼的精緻程度,就像是神仙對他無邊的偏愛。
大鳳朝民風開放,加之全都是男子,所以他們在追求真愛這件事上十分大方直白。一般來說,若是在街上看見符合自己心意的人,只需要將腰間佩戴的玉佩解下,贈予對方。若是對方收下,那就可以請紅伯伯上門,商討成親之事了。
當即,玄鳥街上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奇景。貴公子們紛紛低頭開始解腰間的玉佩,準備送給那兩個風華絕代的人。
就在公子們手裡拿著千金萬兩的玉佩,眼含期待地看著自己一見鍾情的對象時,卻發現那兩個神仙般的人物,牽起了手。
牽起了手!!!
頓時,一大片貴公子們失魂落魄地低下頭,默默將玉佩又系回腰上。
人家有主了。
「咦?」蕭博容拉著公儀月沉的手,眨了眨眼,疑惑道:「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剛剛不是還很熱鬧嗎?」
公儀月沉餘光注意到他人的動作,沒有說話,只是反手主動握住蕭博容的手。
「哇!」
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蕭博容頓時兩眼放光,高高興興地舉起兩人交握的手,笑得像是只小狐狸一般。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牽我的手哎!」
小皇帝神神秘秘地湊上前去,踮起腳,在人家的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啦。」
隨著氣息噴灑在耳朵上,蕭博容清楚地看見那白哲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度變紅,這讓他愈發驚喜。剛想乘勝追擊,繼續說些什麼,下一秒就被手動閉嘴。
「休得胡言。」公儀月沉紅著耳朵,用手捏住蕭博容的嘴巴,將他紅潤的嘴巴捏的都嘟了起來,像個小鴨子一樣。
這是為了防止某個好色的小皇帝舔自己的手心,索性將嘴捏起來。
「嗚嗚!」蕭博容衝著面前的大美人飛快眨眼。
在外面呢,那麼多人看著呢,快給我點面子!
兩人這一翻打鬧,在外人看來就是親密無間地調情。
頓時,就有男子擰了身邊高大的男人一把。
「你看看人家!」穿著寶藍色長袍的小公子看著自己身邊木頭一樣的男人,恨鐵不成鋼道:「我嫁給你真是什麼都風情都沒享受道,你就不能學學人家是怎麼親密的!」
被罵的男人一身黑色勁裝,面容剛毅,一看就是個習武之人。可這樣強大的男人,卻被擰地一聲不吭,還很愧疚地道:「抱歉,我是個粗人。。。」
看著委屈的像一隻大狗一般的男人,小公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輕輕錘了男人一下,道:「好啦好啦,在我嫁給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小公子面帶紅霞,輕聲道:「走吧,咱們看戲去。」
蕭博容怎麼都不能掙脫開公儀月沉的手,看著眼底藏著一絲戲謔的大美人,壞主意賊多的小皇帝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唔唔唔!」哎呀我要暈倒啦~
蕭博容像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一般,順勢撲到公儀月沉的懷中,雙手死死環住人家勁瘦的腰身,還很放肆地上下摸了摸。
「你!」公儀月沉被他這樣的舉動一驚,下意識放開了捏著他嘴巴的手,雙手向前伸去,試圖將狗皮膏藥一樣的小皇帝推開。
「別想推開我!」蕭博容死死抱著,索性將腦袋都埋進了大美人堅硬的胸膛中蹭來蹭去,「這是對你在大庭廣眾下捏我嘴,不給我一點面子的懲罰!」
蕭博容還補充道:「你捏我多久,我就要抱你多久,絕對公平公正。」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公儀月沉臉上的緋紅從耳後蔓延至全臉。這賴在自己懷裡的小皇帝,天知道他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
大美人面色一沉,雙手一伸,索性直接將他抱走。
蕭博容本來聽著沒動靜了,還以為大美人妥協了呢,結果下一秒,整個人就懸空起來。隨著眼前一片飛變化的景色,再落地時,已經身處於一間沒什麼客人的書齋里了。
「我怎麼過來的?」蕭博容一臉懵地抬頭。
公儀月沉無視一臉驚訝的書齋掌柜,淡定地拖著狗皮膏藥閃身躲入一旁的書架後。
「好了。」神色平淡的大美人低頭,沉聲道:「這裡人少,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與此同時,一枚金元寶破空飛出,落入想要過來說些什麼的書齋掌柜懷中。
掌柜看著手中的金元寶,果斷轉身回了櫃檯後,繼續算他的帳去。
書架遮擋住了日光,只有不遠處的燭火在閃爍,落在兩人身上,投射出一片暖色的光芒。
蕭博容疑惑地歪著腦袋,道:「你今天吃錯藥啦?」
小皇帝頂著大美人的死亡視線,歡快道:「你今天竟然讓我想抱多久抱多久唉!」
說著,某個小色鬼悄咪咪衝著大美人的腹肌伸手,色膽包天道:「既然這樣。。。不如月沉今晚侍寢?」
公儀月沉淡定地握住小皇帝伸向自己小腹的手,威脅道:「你每多抱一炷香的時間,就五日別想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