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怎麼在你這裡!」蕭博容雖然已經知道是他拿走了書,還是下意識地問道。
公儀月沉坐直了身子,墨發和衣服跟著一起滑動,露出一小片雪白有力的胸膛,卻在下一秒被墨發遮掩住。
「這本書嗎?」公儀月沉作出一副思考的樣子,而後眉眼一彎,道:「似乎是臣從陛下哪兒拿回來的。」
「你、你怎麼能偷偷拿我的書呢!」蕭博容哆嗦著指著大美人,控訴道:「你怎麼能看這種書呢!」
「陛下能看,臣為什麼不能看?」公儀月沉歪頭,周身那清冷的氣質早就煙消雲散,反而像是魅惑人心的白狐一般。
「算起來,臣可比陛下大。」
「呸!」蕭博容小臉通黃,眼神飄忽道:「胡說八道,你怎麼知道你比我大?我不信!」
除非給我看看!
好色的小皇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句話吞入口中,沒有說出來。
「呵呵。」公儀月沉輕笑一聲,如玉珠滴落在玉盤中,裹挾著難以忽略的笑意。
「陛下在想什麼?臣說的是年齡。」
「我、我說的也是年齡啊。」
蕭博容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而後梗著脖子嘴硬。
「好了,陛下還是繼續念書吧。臣可不是兩行字就能敷衍過去的。」
蕭博容看著眼中滿是笑意的大美人,只覺得羞地很,想立刻逃出去。腳剛挪一下,卻又自尊心作祟,想著絕對不能讓大美人看輕自己。
一咬牙,一跺腳,小皇帝豪氣萬丈道:「念!月沉想聽多少我就念多少,大家今晚上別睡覺了!」
「那風流多情的花魁輕笑一聲,衝著呆愣在原地的探花郎招手。。。」
蕭博容伸出手,松松垮垮地勾住公儀月沉胸口的衣領,拋了個眉眼道:「公子找我,不是為了快活嗎?」
小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脫去了鞋襪,緩緩爬上了大美人的床。桃花眼中的風情,絕對不比那書中的花魁少。
公儀月沉呼吸有些沉重起來,下意識伸手握住了小皇帝那作亂的手。
蕭博容歪了歪腦袋,繼續念道:「那探花郎伸手,將花魁小巧柔軟的手握入掌心,只覺得一片軟嫩。」
小皇帝傾身向前,趴在大美人的耳邊吐氣道:「那花魁手被握住也不惱,反而媚聲笑道。。。」
「公子握著奴奴的手,可是要與奴,共度春宵。」
話音落下,一點溫熱貼在了公儀月沉的耳邊,隨之而來的還有小皇帝身上淺淺的桃花香。
在蕭博容的注視下,大美人的臉飛漲紅,一雙冷淡漂亮的雙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哈哈哈。」
小皇帝吐出紅潤的舌頭,再次湊上前去舔了舔大美人的耳垂,輕聲道:「所以,月沉可要與我,共度春宵。」
第39章睡吧,我在
床頭的燭光透過帷帳照射到千工拔步床上,有些昏暗。平白讓這一方天地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淡金與純白的衣衫交織,像是覆蓋在白雲上的日光一般,纏綿黏膩。
蕭博容一雙含情的桃花眸一錯不錯地盯著公儀月沉的雙眼,裡面滿是溫柔的笑意。
似乎是覺得這趴著肩頭的姿勢有些累了,他索性向前挪了挪。抬手摟住大美人的脖子,將自己的臉貼著人家的臉蹭了蹭。
「月沉快說呀,要不要和我一起共度春宵?」
小皇帝歪著頭,舌尖微吐,掃過紅潤的上唇,眼尾具是風情。
「陛下。。。」公儀月沉的聲音有些暗啞,白玉般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在隱忍著些什麼,「好好念書。」
「哎呀,我也想好好念書嘛~」蕭博容索性放開了,右手鬆開大美人的脖子,拾起散落在床上的書本道:「可是你知道的,我才疏學淺,有些詞句實在是讀不懂。」
那書被攤開,是連圖帶字的樣式。蕭博容這一翻,正正好是那花魁勾著探花郎的腰帶,引著他往那被紅紗遮掩的榻上走去。
那配圖十分捨得用顏料,勾勒地極其傳神。下面寫著:
【那花魁伸手勾著探花郎的玉腰帶,肩上的紅紗順勢滑落,露出半邊白嫩的香肩。他卻渾然不覺,側頭笑著,聲音勾勾繞繞,頗具風情。】
【花魁看著臉上通紅一片的探花郎,只覺得心中愈發歡喜,嬌聲道:「春宵苦短,郎君何不珍惜時光,與奴共度春宵,一嘗風月?」】
蕭博容一字一句地念出來,而後作出一副苦惱的模樣,歪頭問道:「所以,共度春宵是什麼意思呢?」
公儀月沉沒有說話,或者說,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停頓的功夫,膽大的小皇帝抬手扯了自己的衣服。那淡黃色的長袍露出一片空隙來,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
公儀月沉雙眸瞬間收縮,而後猛地偏過頭去,甚至垂落在身邊的手無意識收縮,抓住了一小片被子。青筋暴起。
「月沉幹嘛不看我?」蕭博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又向前湊了湊,語氣委屈道:「既然月沉不告訴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我只好挑著我看得懂的來咯。」
手上的書晃動,就連那書頁的摩挲聲都無比曖昧。
「雖然字看不懂,但好在這圖畫的可是十分清楚。」蕭博容不願意放下環繞著大美人脖子的左手,索性再次放下書,伸手去勾那一條銀白色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