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儀月沉伸手向後託了快要掉下去的小皇帝一把,解釋道:「這是給西日阿洪的藥。」
「他的毒,托羅王下的數日前就解掉了。但是我師父當的毒,十分棘手。」
公儀月沉將搗藥罐中的藥泥搓成丸狀,放入一個小玉瓷瓶中,遞給蕭博容道:「不過還好,有師父留下來的藥方。這玉瓷瓶中有九顆藥丸,九日一顆,全部吃完他體內的毒也就解了。」
「不過。。。」公儀月沉皺眉道:「這毒在他體內待得太久,就算解了毒,他的壽命也要比正常人少一些。只是要不要替他解毒,就由陛下決定了。」
蕭博容看著手上的玉瓷瓶,嘆了口氣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比正常人少些,也總比只能活到三十歲好。」
「好了!」他將玉瓷瓶收好,雙腿一蹬,盤在了公儀月沉的腰間,整個人都賴在了他的身上。
「好睏哦,月沉背我去睡覺嘛~」
公儀月沉勾唇淺笑,依言將撒嬌的小皇帝背到了床上。在給予一個又長又深的晚安吻後,兩人相擁入睡。
。。。。。。
「噥,照著這個藥方抓藥。」
鳳一打著哈氣,將手上的藥方遞給面前的太醫。他張望了一下,問道:「徐御醫呢?」
「師父年紀大了,去裡間休息了。」小太醫笑了笑,反問道:「大人需要我將師父叫起來嗎?」
「算了算了。」鳳一擺擺手,「既然你是徐御醫的徒弟,這麼簡單的抓藥煎藥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弄就是,我去歇歇。」
「唉。」那太醫應了一聲,就準備去抓藥。
「等等。」鳳一喊住他,鐵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你叫什麼名字。」
「張懷遠。」張懷遠笑著回答。
「嗯。」鳳一揚了揚下巴,又打了個哈氣道:「行了,你弄吧。我先去睡會兒,一會兒來拿。」
張懷遠眼睜睜地看著鳳一走出屋門,而後警惕地四處張望一番。見四下無人後,才將那藥方打開細細觀察。
這。。。怎麼像是刺激血液流通的藥方?
張懷遠有些狐疑。不過,當他看清那字跡是來自鳳君後,咬了咬牙,轉身煎藥去了。
他並不知道,房樑上鳳一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引蛇出洞。」鳳一靠著房梁伸了個懶腰,「鳳君好算計啊。」
「怎麼樣怎麼樣,是誰啊?」忽的黑影一閃,一個人影落在了鳳一的身邊,伸著脖子往下看。
鳳一眯了眯眼,抬腿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道:「藥送過去了?」
平白被踹的鳳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哀怨道:「早就送過去了。鳳十八親自煎的藥。」
「所以到底是誰啊,你快告訴我。」鳳二推了推鳳一,催促道。
「就是上次,那個想要給陛下揉藥酒,結果被鳳君趕出去的那個張懷遠。」鳳一嗤笑一聲,「想飛上枝頭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