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人欢喜好奇地跑去铜雀台,一睹美男子伊仙臣是如何惊才绝艳的强大剑修。刍狗便往人少处走,她脱鞋解袜,看到肿起来的右脚脚踝。
她按了一下,疼得麻和酸,冷汗冒出来。
这就是脆弱的凡人躯体,摔一跤就变成这样。
几个仆人在廊下说:“容衣小姐哭晕过去,不出来了,夫人那边可生气?”
另一个回答:“夫人说罢了,她晚时候去看望容衣小姐。”
仆人气愤,“啧,要不是崔家出生一个天水之体的崔心夷,容衣小姐在女修之中不是第一啊?既生瑜何生亮!我们小姐现在还被崔心夷明里暗里指挥来指挥去,风头名声还总是她的,连小姐喜欢的剑修师兄都被她抢走,自己得做一个纨绔浪荡子的老婆。”
另一个女修可惜又猜测,“容衣小姐一从师门回来总说起这位伊剑修师兄,崔心夷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其实早就对这好男人上心了吧?不然为何早早拒绝咱们少君求亲?”
一个男修侍卫过来找人:“可见到大小姐?快叫她去铜雀台跟少君陪坐,洪炉大冶的人都来了!”
刍狗拿手帕包住越肿越大的脚踝,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有没有用,提起脚踩地,疼得咬牙切齿,听到大声的男修找他,轻一脚重一脚走出来。
“我。。。。。我的脚扭伤了,你们有没有药能帮我?”
女仆侍卫面面相觑。
少君侍卫急着交差,道:“大小姐得受苦,我给你正骨。”
说着将她的腿脚一掰,刍狗疼得哭出来。
容辉的侍卫注入灵力支撑,灵力进入刍狗体内就分散消解,不起作用。
刍狗这下走也走不动了,侍卫只能把她抱起来,放到铜雀台陪少君见客。
幸而还可以坐着,刍狗个头瘦小,丢人的把头对着侍卫的方向。
听到那青年男修咽了口口水,她立时流出了冷汗,离远了脸。
容辉端坐在父君和母亲下方,冷漠严厉的父君此时和颜悦色的问候年轻剑修,含笑与之论道,华贵的母亲笑意盈盈,温柔如慈母招来崔心夷坐在身侧,赠她灵器宝物,那都是刍狗从没有受到过的对待。
而这一切在憔悴的刍狗被侍卫抱来时,戛然而止。
刍狗被古怪地抱入宴席,一定是丢人了。
又因为那一瞬间伊仙臣双眼如电光,侧转过身,直直的盯住她。
伊仙臣长久的静默,注视出现时,身为上官大小姐的她。
终于又见面了。
侍卫向少君主人告罪,迅脱身。
可是刍狗腿痛得走不了,脱不了身。
伊仙臣停住所有言语,当着他提过亲的未婚妻,垂眸凝视苍白沉默的上官刍狗。
“贤侄,我与你伯父姬门主当年堪称好友。。。。。。。。”
上官大君现伊仙臣并没有听,年轻人定住了一般,全神贯注的对着他残次失败的大女儿看。
容辉咳一声,“大姐,你与伊公子认识?”
刍狗看着桌子,小声说:“偶然认识,问伊公子好。”
卢夫人面无表情,身侧的崔心夷淡淡微笑:“并不算偶然认识,姬师兄说刍狗姐姐是洪炉大冶的恩人,她在药山救了人。二师兄,对不对?”
“哦?”卢夫人假装不知,“刍狗,你在外面做了什么?”
伊仙臣握住拳头,仿佛被勾魂慑魄,根本不想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她怎么说?
你我怎么相遇,相识,相爱?
你我怎么分手?
我不能娶你,你不愿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