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風就知道,他們曾經也這樣去看過日出,一樣的是她起不來,一樣的是他喊她起床。
就是不知道,那時候是去山頂上看的日出,還是去海邊看日出。
那些空白的記憶,讓他很是遺憾。
蘇瑾風看向仍舊坐在床上的白語橋,遺憾的應該不是記憶,而是她,既然她在,那那些遺憾就都不算是遺憾。
「我的錯。」蘇瑾風非常自然的說著,「那你現在是去看日出,還是不去?」
白語橋瞪著他,認錯得那麼輕易,讓她都不好意思繼續譴責他,否則都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這麼一想,她就更生氣了。
她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看他,鬱悶得不行。
蘇瑾風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想起床,那你就繼續睡……」
「看日出。」白語橋大聲說,然後瞪了他一眼,自己拉開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
都這個時間醒來了,當然還是得去看日出,否則有點虧,那不是白醒了嗎?
她那糾結又鬱悶的小表情,最終變成了豁出去。
蘇瑾風有些理解那個沒失憶的自己了,有些人,的確怎麼看都看不膩,因為連她的小表情,你都會覺得如此的有意思,白看不膩,甚至很想拱火,讓她可以擁有更多的小表情出來。
白語橋直接起床洗漱,然後換衣服,畫了一個簡單至極的妝。
隨便吃了點東西後,白語橋就和蘇瑾風一起出門了。
「是我載你,還是你也騎自行車?」蘇瑾風問著她意見。
白語橋覺得自己又有點生氣,因為她都不想選,自己騎單車,有點費力,讓他載自己,她又覺得他是故意的,想讓自己抱著他,讓他占便宜。
蘇瑾風讀著她臉上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暫時不會騎自行車,那還是我載你。」
「我怎麼就不會騎自行車了?」這很難嗎?還是她很笨?這都是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會騎。
蘇瑾風努力讓她感覺自己不是在揶揄她:「我們錄製的這期《心跳時刻》,大家的後遺症都那麼大,看到字都下意識的去數幾個口。你那一期錄製節目的時候,需要騎著自行車後退,說不定也有著這樣的後遺症。」
這「口」字的字,後遺症大的不僅是嘉賓們,還有看了節目組的網友們,一個個都說自己無法再正視這些字了。
既然無法正視,那就加入它們,於是網上多了許多數「口」的遊戲,還分成嚴格版本,和不嚴格的版本,嚴格的版本就是只有「口」「日」這樣的才算「口」,不嚴格的一種是節目組玩那種,另一種則是「日」可以算成三個口那種。
白語橋想到的卻是原來他認真看了那一期節目,那時候他們的關係明明就……
她撇開頭不看他:「你很想載我?」
蘇瑾風愣了下,點頭:「嗯,我想載著你去看日出。」
白語橋這才抬起下巴,相當高傲的姿態:「行吧,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載著我去看日出。」
「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