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们县来了一位采花大盗,名叫花君临,此人武功高强,在我橙县为非作歹,奸淫辱掠共计数十起案子。”
“如何判断他便是凶手?”
“这花君临每次作案前都会送给受害者一张赏花贴,我们在郑大人儿媳秦氏房中便现这张请帖,而且郑大人一家遇害的那天晚上,有人在郑家附近见过他。”
陈洄道:“怎么说,已经是证据确凿了。”
6县令抹着眼泪道:“正是如此,不过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我们数次追捕均无功而返,只能眼睁睁瞧着我橙县子民被他迫害,臣无能,臣日夜叨念,终于把太子殿下盼来了,还请殿下能替下官抓住这个恶贼,还我橙县安宁。”
裴修寒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听下去,直接道:“你将郑县丞的案子交给陈大人,之后的事,你就莫要管了。”
“是,下官在县衙为殿下打扫好了住处,还请殿下移步。”
“不用了。”裴修寒扭头问钟六:“本宫记得,你家好似是橙县里最有钱的富绅。”
钟六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家中的确有些良田罢了,不值一提,不过草民家里的确不缺空房子。”
“那就去你家住吧,还有,本宫来橙县的事情不要声张出去。”
说完便驱马进了城。
第二日下午,君念瑶再去钟家的时候,现钟玉蝉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拉着她的手,死活要念书,还说今日若是不做出一七言律,君念瑶不许走。
“你今日是怎么了。”君念瑶有些不习惯。
“没事,没事,就是突然开窍了,想读书。”
钟玉蝉眼神闪躲,君念瑶自然不信。
一旁的小翠出声道:“温娘子,我家老爷想让七小姐嫁给那个柳九良,你也知道,他家嫂子们个个都是有文化的,小姐不好好读书,这进了家门,还不得被挤兑死。”
“啊,对对对就是如此。”
无论什么原因,钟玉蝉肯读书了,那都是好事,君念瑶自然愿意教。
可一天下来,君念瑶总觉得钟玉蝉有心事,学的并不用心。
一转眼天都黑了,君念瑶合上书本,便要告辞,可钟玉蝉却将她拦住。
“老师,您给我上一堂琴艺课吧。”
“明日吧,今日太晚了。”
“不行,我今日便要学,你若是走了,我告诉我娘去。”
君念瑶无奈道:“我家中还有孩子,回去晚了,她们该担心了,不如这样,你若是真想学琴,我明日一早过来教你如何。”
可钟玉蝉就是不依,甚至真让小翠去喊了钟夫人过来,钟夫人一见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女儿开了窍,高兴的不行,给了君念瑶双倍的价钱让她留下,再加一堂课。
“温娘子不必担心家里,我这就差人去报个信,您今日留在钟家歇息便是了。”
自打君念瑶来橙县,钟夫人对她颇为照拂,君念瑶不好拒绝,便只好同意了。
这一教便到了深夜,君念瑶累了一整天,熬到现在好几次险些撑不住要睡过去,均是钟玉蝉将她喊起来继续上课。
“老师,您若是累了,今日便留在学生闺房歇息吧,我们下去了。”说完便领着小翠走了
君念瑶实在困的不行,也没有客气,简单收拾过便睡了。
半夜里口渴,君念瑶起身抓起一旁的茶盏,将凉茶一饮而尽,寒意侵入身子,君念瑶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不少。
君念瑶没想到钟玉蝉居然真的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按理说学生尊师重道是好事,可这学生若是钟玉蝉,君念瑶却总觉得有猫腻。
她将茶盏放回桌上,突然瞧见桌上放了一张请帖,上面画着一朵芙蓉,栩栩如生。
赏花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