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诡异的地方太多了,村民平日里都是节俭惯了的,搬迁自然要将家里能带走都带上,可这么多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一件都没带,连煤油灯都留着,要说是自己搬走的,她才不信。
另一边花君临回到屋子内,将缠在胳膊上的药布解开,重新涂抹止血药,那一箭差点他整条胳膊射穿。
“为了小娘子,遭些罪也值了。”想着小娘子那出尘脱俗的模样,花君临心情大好。
处理好伤口,人也乏了,便倚在墙边小憩。
待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守在院外的黑衣人则悄悄摸了上去。
房门被轻轻撬开,闪着寒光的大刀在微弱的油灯下格外骇人,最先进门的黑衣人见到已经睡熟的花君临,毫不犹豫的举刀砍了过去。
就在锋利的刀刃贴近花君临脖子的瞬间,花君临猛然睁开眼睛,如同一头嗅到猎物的捷豹,眸中满是兴奋与戏谑。
“月黑风高杀人夜,跟你花爷玩这套,你还能嫩的很。”
“啊!”来人不知怎的,已经人分离,浑圆的脑袋滚回了院子。
“老陈,是老陈!”
“这个混账,杀了他,给老陈报仇。”
“兄弟们别怕,他受伤了,撑不了多久,待会儿我们一起上。”
“你花爷我就在这,有本事就来杀啊。”
屋门突然断裂,门板凭空飞起,直直往这边砸过来,不少人闪躲不及被门板砸翻在地。
花君临握着老陈那把刀,慢慢悠悠的走出院子,嘲讽道:“如今这6长宏真是不比往日了,他养的那些杀手呢,竟派了你们这些废物来灭口,也太看不起你花爷道行了。”
“你个淫贼,口出狂言,今日这村子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哈哈哈,这舍落村早就被6长宏屠光了,这个地方本就是地狱,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衙役才是真的畜牲。”
为的正是李班头,听到他指控6县令,他并不意外,反而哈哈大笑道:“你一个贼,说出来的话谁会信,6大人是才是官,他说是你做的,便就是你做的,难道这橙县的老百姓不信他一个父母官偏信你个淫贼。花君临,怪就只怪你运气不好,知道的太多,你必须死。”
说完,李班头一声令下:“兄弟们,杀了他,用他的项上人头去和大人领赏。”
所有人蜂拥而上,招招致命,花君临单手挥刀,与他们战在一起。
而此时一个衙役趁着混乱冲进了君念瑶所在的屋子。
原来他们见花君临一路上对君念瑶颇为照顾,便认定二人有奸情,那么抓住这温娘子,以此要挟花君临束手就擒,自然是上上策。
那名衙役进屋后却现床上没人,便注意到了一旁的衣柜,衙役握着刀柄一点点往衣柜靠近。
外面那么大动静,君念瑶自然已经醒了,她抱着袖箭,忐忑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怪不得这个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已经是被6县令屠村了。
如今又多了她一个知情者,6县令怕是不会让她活着回县城,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君念瑶啊君念瑶莫非你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柜门被猛地打开,君念瑶毫不犹豫将袖箭一抬,一支精巧锋利的弩箭瞬间将那人喉咙射穿,尸体应声倒地。
屋内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另有两名衙役要往屋内冲,被花君临一刀拦住去路:“休要伤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