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知道我们是说真的,他在慌乱之中,就将他寻花问柳、恃强凌弱的原因说了出来。也就是,他开了燕春楼,为了燕春楼的生意,才迫不及待做出纨绔弟子的样子。”
“不过,”和义伯夫人停上片刻后,又补充道,“燕春楼毕竟是勾栏院,我们也不好去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只从他这些年与樱儿的接触来看,不像是个会撒这样谎的人。”
陈安宁没有料到赵樱和宋福还有这样一段过往,仔细斟酌片刻后,她道:“不管燕春楼是不是宋福开的,依他对赵二小姐多年如一日的殷勤来看,赵二小姐目前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伯夫人也要做好准备,宋福既能误杀赵二小姐的婢女,那么也极有可能会误将赵二小姐当作旁人,而……”
和义伯夫人指尖微蜷,“我知道。”
“那就请伯夫人回去等消息吧,”陈安宁送客道,“我会转告谢大人,也会让谢大人尽可能的保全赵二小姐的清誉。”
和义伯夫人起身道:“那就有劳陈二小姐了。”
陈安宁微微颔。
和义伯夫人离开后,陈安宁起身去到蘅芜院。
谢珣没在。
门口的婢女说他一早就走了。
陈安宁思索片刻,将燕春楼是宋福开的这个消息写成纸条,让春蕊送去大理寺交给他后,她也坐车出了门。
在坊内的成衣铺子买了身男装换上,让春桃跟着马车往别处溜达几圈再回陈家后,她则独自雇了辆马车,慢悠悠的去往了西市。
开明坊离西市远。
雇的马车走得也慢。
等她到西市时,已是未时三刻。
在西市的东门下了马车,付了车资,陈安宁特意展开折扇,慢悠悠朝着坊门走去。
“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刚进坊门,谢珣的声音便悠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陈安宁顺声看过去。
谢珣也改了装了容。
模样比本来的要妖冶,气质也比本来的更痞气。
若非那双眼睛,即便擦肩而过,陈安宁也很难保证能够认出他来。
“傻了?”谢珣走过来,敲两下她的脑袋后,朝着不远的酒楼走去。
陈安宁跟在他的身后,看一眼他颠颠的背影,又看一眼周围。
人很多。
歪国人也很多。
最少占了一半。
非要形容其热闹与繁华,大概就跟魔都的闹市区一样。
进到酒楼,在包厢里坐下后,陈安宁扫眼看向楼下,问道:“已经查过燕春楼了?”
“没有,刚审完宋福过来没多久。”谢珣大咧咧靠着椅背,“猜到你也会过来,就在坊门口等着了。”
陈安宁收回目光看向他,“他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