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刮了眼,暗道没用的东西。
李桂这时候领了一帮人。
“柳姨娘,小的找来整理池园的。”他听下人说起大姑娘让人摘莲蓬这事,早早派人去准备。
终于有个省心的,柳姨娘看也不看,挥着帕子离去。
李桂手一挥,一帮人有序的带着工具整理起荷花园。
春苓为弋妧撑着伞。
弋妧淡淡道:“那只小的莲蓬是你弄的?”
“是。”春苓没想到逃不过弋妧的眼睛。
“为了那晚的事?”
“姑娘你怎么……”知道。
“那声音听一遍就记住了。我说了,对于不相干的人别浪费时间。”
“是春苓的错。”
“晚些你拿着那桌上的一副耳坠,说是你与她赔不是,算送她一程。”
“为何?”
“你可见她撞柳姨娘那下?”
“看见了。”
“柳姨娘只留一种人,对自己有用的人,如果明日她还在。”
弋妧没说下去,但春苓却懂了,她暗想六岁孩子的通透比大人有过之无不及,都快怀疑是不是灵魂换了,不过是她想入非非罢了。
橘红色的火光燃起天边的晚霞,香良送完所有的莲蓬后回来复命。
“你将剩下莲子剥了,晚些我想吃莲子银耳羹。”
“是。”
屋内就剩弋妧一人,又端起了她娘书架上的话本子,挺符合她胃口的。
春苓拿着耳坠来到下人院中。
眼尖的婆子问道:“春苓姑娘来这有何事?”
“只小在吗?”
婆子暗暗打量,有些担心春苓来闹事,今儿的事她可听说了:“春苓姑娘有事可以与我说,婆子我跟你传话,这地方会脏了姑娘。”
“不用了,我也是为了下午之事来的。”春苓抬了抬手里饰盒。
婆子赔笑道:“瞧我这记性,今可打扫的干净,只小在右边数第三间,就不打扰姑娘了。”
春苓直奔第三间,屋内的只小早听到大嗓门的婆子说的话,按踹踹的,觉得是自己鲁莽,要杀要剐谁她们的便。
一阵敲门声,还是惊了只小,安慰自己的话瞬间不管用了,敲门声愈连续,一声声敲在她心尖,一咬牙,开了门。
“我还道你不在屋。”春苓见门开了便说。
“什么事?”只小声音略微颤抖。
“站门外说吗?”
只小全开门,让春苓进屋,关门时还瞅了门外一眼。
“就我一人来的。”春苓见她小心的模样。
不是来抓她的,只小暗自松口气,心也沉了些。
“春苓姑娘来我这何事?”
春苓拿出饰盒放在桌上,轻轻往往她前面推:“下午之事是我不对,这是我给你赔礼的。”
只小看这饰盒雕刻栩栩如生,怕是大姑娘平常赏春苓的,所以打了个巴掌后,又给颗糖,她只小就这么轻贱!
春苓见她不言,打开了饰盒:“这是大姑娘赏我里最好的一对了,我送与你,也当做交你这朋友。”
只小低着头看那耀眼的耳饰,挪不开眼,叹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换不来这一副,而人家能轻轻松松赏下人,只小怨老天不公,为何自己不是有钱有势有身份之人。
“我不可多留,大姑娘会现,这你收下,到时我在大姑娘跟前给你美言几句,也不用干这档子粗活。”春苓开了门,屋外站着不少人,春苓也不在意。
春苓走没多远,不少与只小熟的涌进屋内,都说因祸得福。
已是到大暑,整个人被灼热包围,燥热的天气仿佛一点星火就会引燃一切似的。
满脸通红的春苓跑了进来,猛喝了几口凉茶,才喘歇。
春苓扇着扇子为自己降温:“这天真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