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忠阳听到有人进来,也未抬头,对着旁边的小人道:“吃饱了吗?”
“妧儿吃饱了。”弋妧说着还打了饱嗝。
柳姨娘被忽视了,上前柔柔行礼:“老爷安。”身穿浅绿色的裙裳,戴着昨日聂忠阳给了珍珠璎珞,脸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粉也涂淡了些。
聂忠阳抬头,把桌上的璎珞扔到柳姨娘脚边:“这链子哪来的?”
柳姨娘心疼的捡起,这可花了八百两,普通人家都能生活几十年了。
柳姨娘用手帕擦去上面的尘埃,笑道:“老爷都问了很多遍了,就是笑笑给我的。”
聂忠阳想难道是柳家骗他,可这他看了是真的宝石,不便宜,柳家还不够格买。
聂忠阳犀利的盯着柳姨娘:“如实说!这项链何处来的?”
柳姨娘没想被察觉了,可钱都花了,硬着头皮说:“老爷,不都一样,与原来也看不出差,原是新了点,还不容许对它爱护些?”
聂忠阳其实也想过,找个差不多的,只是不知道这璎珞要怎么开启,拿到那些地契。
弋妧看出聂忠阳的犹豫:“爹爹,可是原来那个宝石是凹的,好像还有字。”
“你为何不早说!”弋妧话音刚落,柳姨娘的急忙说道。
“妧儿不认识那字。”弋妧害怕的拉住聂忠阳的衣角。
柳姨娘那个恨,恨自己就应该让她读书。
“你凶妧儿干嘛!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聂忠阳护着弋妧,指着柳姨娘。
“老爷,要不让大姑娘在画一个,弄个原样不就好了?”柳姨娘还在出馊主意。
“可是娘亲说那璎珞是将军夫人给的!”
弋妧的一句话,炸了二人,两人脑中只有‘将军夫人’几个字。
聂忠阳嘴角不自觉上扬,但又要装严肃,整个人看起来很怪异,柳姨娘就好些,起码是两眼放光。
“妧儿,将军夫人是怎么回事?”
弋妧歪着头回忆道:“那璎珞娘亲说是独一无二的,还说与将军夫人的孩子定了亲。”
“你怎不早与爹爹说?”聂忠阳嘴角再也放不下来。
“爹爹什么是独一无二?什么叫定了亲?”弋妧大眼黑亮,眼波闪闪溜溜。
“是爹爹糊涂了,你小不知,不过妧儿真是爹爹的宝贝!”
弋妧抬头:“爹爹那璎珞怎么办?”
“晚娘你去找回来,找不回就别回来了!”
不用聂忠阳说,柳姨娘也要找回,这可是可以攀上官家的机会,怎可白白丢失。
“是。”柳姨娘直接前往柳宅,势必找回。
弋妧拿起桌上的璎珞:“爹爹这应该很贵吧!”
弋妧的话让聂忠阳才想起,这璎珞不可能是柳家买的,所以肯定是柳姨娘花钱买的,那她钱哪来的?
弋妧像没看见聂忠阳沉思,而是又开口道:“爹爹,这个可以给我吗?”
聂忠阳才回神,璎珞反正没用:“拿去吧,弋妧想要便拿去,爹爹还有些事要做。”
“那妧儿就不打扰爹爹了。”弋妧拿着璎珞就出了书房,而后李桂被叫了进去。
弋妧甩着璎珞回去,春苓为她撑伞。弋妧暗想柳姨娘油水够多的,只是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远处亮丽裙裳摇曳打着伞而来,是赵氏,后面的丫鬟提着食盒,这方向是书房。
弋妧今心情不错,拦了她的去路。
“大姑娘。”赵氏打了招呼,不明白弋妧拦她。
春苓也向赵氏行礼。
“姨娘我上次说了穿浅绿的衣裳。”
“我素来偏爱这色。”
“姨娘这是要去书房?”
赵氏没回,但算默认了。聂忠阳好久没去赵氏房里了,昨天一回来就一直呆书房,又听柳姨娘的事,所以今日带着亲手做的吃食来书房,想讨聂忠阳欢心。
“爹爹现在气头上。”说完也不管赵氏去不去,反正她说了,爱听不听。
赵氏旁的丫鬟:“姨娘,我们还去吗?”
赵氏白了丫鬟一眼:“去什么!回去!命人给我做几身浅绿的裙裳,款式新颖些。”难怪那年她穿浅绿色衣裳,被聂忠阳相中,还以为是自己的琴声打动了他,当然也有这部分原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