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之人以为贼人挑衅文昌帝,文昌帝却抓他没办法。而实质是文昌帝因信内容而怒,先不说这信真假,谁半夜闯入皇宫就为一封信,可见内容真实性大。
且说二人成功从宫中逃出后,便在路上游荡起来。
“阿妧武功不差。”
“比不上长兄。”弋妧微晃着的手臂,悠闲道。
“这事明日一早便知。要不要去喝上一杯?”白绪云笑道。
一笑晃了弋妧的眼。
“现在?”黑灯瞎火的哪有店开着。
“多亏蓬飞,我知一地方。”白绪云前头带路,兜兜转转,巷子尽头里灯火通明,不少人进出,淡淡的酒香,倒是应了那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白绪云刚跨进铺子,伙计见他,热情道:“客官还是老样子?”
“今日减半。”
伙计见身后惊艳的弋妧,暧昧笑着点头明白,对着里喊道:“再上十两的酱肉、五两酱杂!”伙计又请二人上二楼坐。伙计下去不一会端着两小酒坛与酱肉放桌便关了门出去。
“没想子时还有如此多的人。”弋妧刚进大堂,不少人喝酒谈事,但不杂乱,也没那醉酒闹事的。
“皆是夜里值夜的。”白绪云为弋妧倒上一小杯,约一口的量,自己则是碗。
“长兄这是瞧不起人?”弋妧见如此小杯。
“你难道忘了别庄观景阁的事?醉的如何回去都不知。这酒喝个几杯可,莫贪多。”
弋妧一口喝,入口温和清醇,后又微微苦涩,便再无其他的辣喉嘴之类的。这也难怪白绪云愿意给她喝,蓬飞来这酒喝了也不怕误事。
盘中酱肉切薄片,弋妧夹一块入嘴,肉质鲜嫩酥烂,看似简单是最下功夫的。她又多夹了几块,配上小酒在深夜时分,说不上的惬意。
弋妧的小满足落入白绪云眼中,眸中流转无尽柔情。
天边泛起清蓝,二人已回将军府休憩。
白绪云躺下没多久,身子沉沉下坠感,第一次感觉得无尽的恐慌,逼迫自己醒来,可身子不受控制,全身无力,似无数的手将他拽住,遮住他的眼,吞噬他,窒息让他无半点力气,沉入深渊……
早朝回来的白将军准备着明日一早出所用之物。
原是文昌帝看了上奏的折子,关于西北赈灾之事,命白将军明日一早前往。
这事府里上下皆知。
“爹,我也去。”白绪云站白将军面前,如今的他都快赶上白将军的高度。
“胡闹!那地方是想去便能去的吗?这疫症染上可是要命的!”白将军怒目瞪向白绪云,斥责道:“我一人便足够了!你娘也不会同意这事得!之前要不是弋妧……”
“那这次便再多带一个,小妧也去!”
白将军怪异盯着白绪云,以前的白绪云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一手带大的他知道。
一旁蓬飞不懂白绪云为何执意要去,他也同意白将军的话,道:“绪云,我看还是别去了,而且让二小姐到那地方受苦,想她本人也不愿。”
书房内固执已见,弋妧院中亦是如此。
如兰不断地劝说弋妧,说都是死人味道难闻,腐烂、飞虫,都是逃难得,谁还管你是不是千金小姐,看见好的都会扒了去的。都是些怕死的,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春苓倒是主动的收拾,还想着北县那边比这边凉的早些,全都想到。
“春苓,你就劝劝小姐,你不是最担心小姐的,去那地方只会苦了小姐。”如兰一脸急的看着埋头整理的春苓。
春苓低头边整理边说道:“如兰你就将心放好,小姐又不是一个人去,还有白将军和少爷,难不成还能苦了小姐。小姐自有分寸。”
如兰见一个两个都不听,嘟着嘴站在弋妧旁边,叉起瓜果递给弋妧:“小姐你看在京有瓜果吃,人服侍,何必去那地受苦!”
“我这次去就带春苓,你在府中便好。”弋妧接过咬了口。
“小姐,怎么又不带我去,每次都是春苓跟着。”如兰摇着弋妧的袖口。
“你也说了会受苦,我为你考虑,再则去那地方不是享福的,带春苓一个就够了。”弋妧看着如兰笑道:“你再去,春苓是保护我还是保护你?她一个人分不了身。”
弋妧的话让如兰想起春苓会武功,也未再多说。神情也平和了,默默和春苓一起整理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