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竹带着三人去了客房,安排妥当便回到主院。
若灵也没什么事,只是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让人送些吃的用的,总不能亏待他们。又让人传话,说府中就只有女眷,也不方便一起用膳,况且聂明远也是血气方刚成年男子,不合适。
几日功夫,聂忠阳三人对将军府大致有了了解,白雾月与弋妧住在西院。聂忠阳想去西院看看弋妧有没有回来,还没跨进一步,被几个丫鬟拦了。聂忠阳收回脚,问了弋妧是否回来。丫鬟皆是不语,不讨论不说关于主子的任何事。
聂忠阳只得转身离去。
这一日,淳于濯锦送白雾月回府,碰见聂瑶与聂明远。聂瑶望向一对精致的人,一眼望去的白雾月一身青绿轻纱,腰间系着浅青色的丝带,更衬托得她肌肤如玉般莹润光滑,身形纤细。她笑容温婉而又静美,举止从容端庄大方。
聂明远脸上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但看到站在她旁边身穿黑衣,面目清冷,浑身散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淳于濯锦,却看向白雾月有丝丝柔情。白雾月时不时与他保持距离,在聂明远看来,白雾月对此人并无感觉,所以才会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聂瑶此时不由的看淳于濯锦两眼愣,聂明远上前走了几步,她才跟上。
聂明远出现打断白雾月二人交谈,白雾月知他是聂明远,故作礼貌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聂明远给她的第一眼便是此人要远离,虽他长相清秀,比常人略出色,可眼底那种野心勃勃与偏执无法掩饰,让白雾月十分反感。
聂明远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白雾月疏远的态度,依然笑盈盈地说:“在下聂明远!乃聂妧兄长。”
“原是妧妧的兄长。”又看向直盯淳于的聂瑶:“这应是聂瑶姑娘吧!”
聂瑶听到她的名,点头应道。
聂明远听她叫聂妧‘妧妧’,又猜测年纪,知她是白雾月,刚开始以为是来府上的。而后又望向淳于濯锦,友好的询问:“这位是?”
淳于濯锦眸似深潭,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讽之意。聂明远打什么主意,他一目了然。
聂明远见他一言未,又见他一身华服,气势堪比三皇子,只是猜测,不敢断言。
白雾月道:“是七殿下。”
聂明远猜测到是皇子,没想是七皇子,谁不知他不讨皇上喜,被放逐在荒地多年,回京也屈指可数,这时候竟然在京!
聂明远与聂瑶二人忙行了礼。
淳于濯锦对着白雾月道:“白小姐说的那事,本殿应下了。等有了消息会派人告知。白小姐府中杂人多,小心为甚。”说罢转身离去。
白雾月听他答应了,知他为人不是世人口中那样残酷无情,改变了以往对他的看法。
聂明远二人还跪着,恰巧聂忠阳从外回来,见二人跪着,白雾月背对着一旁站着,他也见过白雾月一两次面。不知道的以为白雾月仗着将军府小姐对二人责罚。对于刚得到不少好处沾沾自喜回来的聂忠阳,见此语气冲了些,论年纪聂明远本就比白雾月大:“白小姐,我们家明远与瑶儿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与我说便是,他们还小,又是从乡里来的,很多规矩不懂。”
“他们自愿跪着的,还赖我们小姐不成!”如画听不过,怼了起来。
“自愿跪?怎么说妧儿是二小姐,那妧儿的哥哥与妹妹便也是白小姐的兄妹,怎么能……”说着拉着二人起来,也不听聂明远说。
白雾月也不知谁给他的胆,就算弋妧的亲生父亲又如何!她是将军之女,他不过是布衣,她还没治他的罪,他到先说她不是!
“我哥哥只有一个,妹妹便只认妧妧。妧妧没回来前,几位连客也不是。我乃将军之女,我如何还容不得一个庶人教训。”白雾月气笑了,眼神冷冽。
“这便是将军府待客之道?”
“不请自来的倒没见过!”
也不管聂明远如何叫唤,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留下的聂忠阳脸色黑沉难看。
聂明远道:“刚是七皇子来了,我们行礼,七皇子未让我们起来就走了。我与瑶儿刚要起,爹便来了火气,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等白小姐气消了,找个时机需道个歉。”
听他说,聂忠阳也知道是自己失态了。白雾月乃将军府千金,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怪罪人家,按身份地位,白雾月完全有理由致他的罪。可已出了头,难不成低下脸面去好声好气求不是,怎么样自己也是长辈,道歉之事他不会去的。
“怎么都在门口?”三皇子在轿上探出头。
见是他,聂明远与聂忠阳忙行礼:“参见三皇子。”
“刚好我有事找二位,都无需让人去通报了。”三皇子说着摆着让二人上轿的手势。
最终消失在转角,聂瑶无心外出,回了屋。
再次回来的二人,满脸笑意,眉飞色舞,显然谈妥了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