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也知弋妧有主意,忍不住又提醒一句:“三皇子妃居位多年无子嗣,又是申家之人,性子泼辣,一股子狠劲,如若见了她,尽量躲着些,容易着了她的道。”
弋妧点头应道。
若灵又问些她一路上的事,弋妧如实回答。二人聊着,白雾月从外进来,笑道:“妧妧回来了,我还想着怕是要等晚些时候。”
“爹有些急得回京,索性快了些。”弋妧答道。
吟竹默默从下人手里接过食盒,在另一张桌子上打开,香味瞬间散整个外屋。
若灵道:“我刚做了些,月儿也刚好回来,一同吃一些。”
“难得吃娘做的,这会爹与哥哥、妧妧回来,我也沾了褔。”白雾月接过吟竹递上的小碟,细咬了口,连连称赞:“娘做的比外面卖的,家中厨子都要好!”
“你嘴啊,抹了蜜。喜欢多吃些,做了许多。”若灵亲自给她夹了两块。
天黑的愈早了,府上灯笼高挂,白将军父子二人才回了府,一家子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饭,白将军难得喝了不少酒,可见的开心。
次日一早,聂忠阳来府中,管事引他进厅。白将军坐于主位,像是等候多时。
“拜见大人。”聂忠阳恭敬行礼。
“你有些眼熟。”白将军假意想不起。
“大人贵人忘事,那日将军一行,还拦了将军一下,只将军不信我。”聂忠阳笑道。
“哦,是有这么回事!都怪平日冒充之人甚多,有些防备。听说三殿下认准,那应不会错。”白将军与管事示意,管事出了去。
“既然是弋妧的亲父,弋妧又是本将认养的女儿,那便唤聂兄。”
聂忠阳笑意点头。
白将军道:“听闻弋妧还有兄妹二人,怎不见?”
聂忠阳道:“几日前瑶儿风寒热,当哥哥的又照顾几日,休息着,未出。”
“倒是兄妹情深。”白将军点头道。
此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爹,你找我?”弋妧脆声声的唤白将军,让一旁的聂忠阳有些难堪。
聂忠阳就站在那,弋妧也当没看见。直到白将军开口,才惊呼道:“阿爹!”
聂忠阳眼泪盈眶,上前抓着弋妧的手,看着与弋然相似的脸,好似又见到当年艳惊四座的弋然:“妧儿!爹可算见到你了!”
“阿爹来京也不曾派人送信,北县暴乱,也忧思想着阿爹与哥哥瑶儿,可京城封了出不得。便想起幼时救自己的奶奶,也算尽孝,望感动上苍,算为阿爹祈福。后爹要去北县,想着阿爹你们,求爹偷偷带我去,可到了那,家中一片狼藉。如今阿爹无事,想来祈祷有用。”弋妧说的感动,又是抹泪又是笑的。
白将军一旁点头感叹道:“弋妧可真是好姑娘,聂兄有此女儿尽是福气。”
聂忠阳看着一个两个说的那叫一个好,自己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连声应道。
“阿爹,住哪?怎么也不住府上?可是府上有不妥之处?”弋妧一连抛出问。
“这,住在外边,将军夫人安排的。说是安静宽阔。”聂忠阳给人种不是他自愿,而是若灵让几人出去住的语气。
弋妧点头道:“那也挺好,客房狭窄,阿爹都住的家中惯了,定不习惯。如此布置也妥当。”又道:“阿爹来京定是来看我的吧,也劳烦阿爹挂念。那次一别三年整,时常也想念阿爹,阿爹多留几日在走。”
聂忠阳一听,他来了就没打算要走,北县那地哪有京城好。再是还有为三年后的科举给聂明远做铺垫。便笑道:“爹不走了,想多看看你,瑶儿与你哥这几年时常挂念你。把家中之物变卖,准备留在京城,这样时常还能见上。”
“我也挂念哥哥与妹妹,也想念柳姨娘与张姨娘,还有兰儿。她们可有来?”弋妧道。
聂忠阳叹口气,摇头道:“柳氏去了!北县混乱来时走散了,也不知母女二人如何,都怪爹无用!”
弋妧安慰道:“阿爹不必担心,想来无事。派人去找找。”
聂忠阳抓着弋妧胳膊,失声道:“可要找到!我愧对她们母女!”
弋妧郑重点头,不留痕迹的脱离他的手。
白将军也让他放心,说道:“本将会派人去寻,聂兄不必担心。”
“大人,可否容我与妧儿聊几句?”聂忠阳问道。
“这有何不可!本将也还有些事,聂兄自便。”白将军说着起身出了院。
聂忠阳见厅内只他们二人,便稍稍板正了身子。